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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藿愣愣看着他。

问萦迅速松开手,轻咳了声,平复狂跳的心脏:“快去。”

他是为了保护那两件金贵的西装衬衫,没别的原因。

曲藿明显还想问什么,但他点点头,在问萦的注视下成功迈进洗手间内。

洗手间传出流水声,问萦才放心下这个醉鬼。

思绪已经乱成一团,不愿剖析醉鬼的举止,问萦打开手机逃避现实。

他迫切地希望有谁能发条消息给他,转移他的注意。

让他不去想什么“怕你走”和“对不起”。

可惜没有。

他看了一圈,给顾溪澈发去条消息。

Ying:〔明早集合前来找我,有事要说。〕

发完消息,洗手间里的水声也停了。

曲藿走出来时脸已经被擦干,但还有些头发沾了水汽,连带着他的眼睛也变得湿漉漉。

“洗好了。”

他走到问萦跟前,乖乖道。

像是被雨水淋湿的小狗。

问萦脑中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比喻。

本就受不住曲藿专注又安静地盯着他,眼睛里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这下问萦更受不住了。

“洗好就去睡觉。”

问萦再次避开曲藿的视线。

可醉酒的曲藿罕见违抗他的命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三分钟后。

问萦败下阵来:“有事快说。”

他不和醉鬼计较。

“宝宝。”

浑身的血液往头上涌,问萦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是曲藿会说的中文吗?

“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迎着他的视线,曲藿坦坦荡荡:“宝宝。”

一声叫得平淡中带了几分温柔,没有趁酒意调情的意思。

莫名有几分宠溺。

很好。

不是做梦

不,一点都不好!!!

曲藿怎么可以用最冷静的语调,发最大的疯。

问萦深吸一口气,脸颊通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想让自己输阵,他状似凶狠地瞪了回去。

这下就算对面是醉鬼,他也要计较了。

“霍爵月这么喊过你。”

提到霍爵月,曲藿声音里带了无形的压迫。

问萦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顺着曲藿的话问:“什么时候?”

他怎么不记得。

曲藿依旧发着平静的疯:“那天晚上,你去酒吧找他的时候。”

不要强调是晚上,听着很奇怪。

问萦咬了下腮肉,迫使自己的脸变黑:“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这你都记?”

所以曲藿赖着不肯走,就是因为他今天提过一嘴霍爵月,又提了喝酒,就开始惦记霍爵月喝得烂醉如泥后喊的那声“宝宝”。

要是平时的曲藿,恐怕想破脑子也没这种联想能力。

“记得。”曲藿执拗。

“他还说”

“你闭嘴!”

问萦已经记不起那天的事。

他害怕曲藿继续口出狂言,慌乱地用物理手段捂住他的嘴。

“想说的说了,你该去睡觉了。”

“睡觉”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紧咬着的牙里发出来。

还好曲藿讲武德,只是用嘴发酒疯,对问萦的动作都毫不反抗,也不上手。

见他不吭声,问萦松开手。

“你会不会走?”

见他要和他拉开距离,曲藿又一次抓住问萦,仍然只是虚抓着袖子。

问萦如果耐心耗尽,随时都可以挣脱离开。

怎么还是这个问题。

真烦。

问萦瞧着他那说着可怜话,却依旧平静的神色,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