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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的错觉。

分明醉酒的曲藿,压根没有多余的表情。

叮————

电梯门打开,铺着绵软地毯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问萦松了口气:“走。”

他不敢乱拽理查德给的西装,只能推着曲藿的肩膀往前。

曲藿专注地看着他,迈出的步子稳得不像是个醉酒者。

问萦被盯得不自在:“你看我干什么?”

他边掏出房卡刷开门,边轻声抱怨:“看路。”

“怕你走。”

低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问萦的手一抖,房卡错位。

门上的感应器发出尖锐的“滴滴”声。

“别看了,我又不会走。”

问萦猜不透曲藿的想法。

他低头推开门,先曲藿一步进了屋。曲藿跟在他后面,没忘记随手把门关上。

被宴会厅的光照了太久,问萦的眼睛发酸,他将换下的西装外套放在桌上。

他想松开扣得太紧的扣子,看了眼曲藿,却终究没动手。

“坐。”

瞧见曲藿站着,问萦只能再次招呼他。

“把衣服换了,明天还得还给理查德。”

曲藿点头,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你别!”

问萦眼睁睁看着他脱掉外套,还要解最上面的扣子,胸口处的情景若隐若现,刚变白的脸又微微发红。

曲藿不明所以,却还是停住了动作。

“算了,先喝杯水。”

问萦将他脱下的西装也扔在桌上,两件西装无意间叠在一起。

在曲藿清醒之前,他是不会说一个字的。

但不清醒的曲藿不会放过他。

“你问了很多他的事。”

曲藿坐在沙发上,看向站着喝水的问萦。

很平静的叙述。

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平静。

问萦猛地灌了口柠檬水:“那是为给你解围。”

“我不问,你想接着被霍霆灌酒?”

现在的曲藿看着冷静,实则压根不讲道理。

曲藿终于移开了视线。

水越喝越躁。

问萦以为他终于消停,想去给自己再加些水。

可他刚要走,袖口就被轻轻地拽住:“对不起。”

曲藿的动作很小心,言语真挚到卑微,不含半点阴阳怪气。

问萦刚上来的火气瞬间被浇灭。

对不起,对不起。

又是这招。

曲藿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就不能有点别的手段?

“没人逼着我做事。”问萦在心里叹了口气,“别总和我道歉。”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要真觉得对不起,下回不要别人敬酒你真喝了。”

他真遭不住曲藿喝酒。

曲藿巴巴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亮了些。

“嗯。”

“松开。”问萦拍拍他的手,“洗脸去。”

曲藿这才松手:“好。”

“要我教你洗?”

看他坐着不动,问萦好气又好笑。

“拿毛巾,去洗手间。”

曲藿抬头,真挚地和他对视:“站不起来。”

问萦:

他这才发现自己站在沙发和茶几中间,堵住了曲藿的路。

“哦。”

问萦佯装若无其事地挪开。

“去吧。”

曲藿这才缓缓起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精对他的作用愈发明显。

在曲藿站起来的瞬间,问萦明显感觉到他踉跄了下。

“当心!”

他连忙扶住曲藿。

因为是面对着面,两人原本就进的距离愈发地近,几乎是快要脸贴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