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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弟子痛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

空中逐渐浮现出了一层雾蒙蒙的画面。

在画面中,正是这名弟子,在深夜趁着自己值守之际摸进云心楼,做法使监视宝物的法器暂时失灵……然后将藏在楼内密室里的阵图装进了自己的储物法器里,之后又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执法长老气得双眼通红:“没想到,我青岚宗居然真的出了个家贼!”

他一掌将那弟子拍飞出去,疾言厉色道:“说,你是不是已经被魔族收买了?!”

只见那名弟子震惊地看着那些画面,原本就慌张的神情瞬间崩溃。他连声为自己辩解道:“不,长老,没有,我真没有做过!”

执法长老怒极反笑:“搜魂出来的证据,还能有假?”说着,他叫人拿来刚才的名单,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师从门内哪位长老?”

“……此人名为陆阳煦,师从门内的陵华真人。”

执法长老眉头微微一皱:“他是郦长老的弟子?”说罢,叹息一声,“可悲啊,郦长老在上次仙魔大战中也算是功劳卓著,这才被请入我们青岚宗做传功长老。没想到,他这么个清清白白、宁折不弯的真人,门下居然出了这么个弟子!”

他望向陆阳煦的眼神中,厌恶之色更甚。

“来人,将他押入寒狱,严加看管。”

一旁两个执法堂的修士得令,走上前,要为陆阳煦戴上手枷和脚镣。

突然间,一柄巨大的拂尘轻飘飘地挥出,洁白的尘尾如流云般悄然拂过,却带着一股不可抵挡的风力,将两个执法堂修士远远地推了出去。

只见一道金光闪过,原地站了个头发花白的修士。他头上插着一根枯枝,腰间缀着酒壶,一身青衫落拓,却自有仙风道骨。

“……徐长老。”看清来人,执法长老尊敬地问了声好,但脸上余怒未消,“徐真人,您为何要阻拦执法堂办事?”

“我也本不想管这些杂事。”那位青衫长老往前迈了几步,眼神不着痕迹地瞥过已经傻在原地、满脸泪痕的陆阳煦,不知为何,深深地叹了口气,“可是我若不来,恐怕今日执法堂就要办出一桩冤案了。”

“喔?”执法长老眉峰微挑,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客气,“他身上有魔气,加上搜魂搜出来的铁证,如何还能称作被冤枉?”

“你是一叶障目,只知其表不知其根,自然要出纰漏。”徐长老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且问你,既然你对他使了搜魂之术,那可有搜出如今禁制阵图在哪里?”

“自然是在他身上。”

“说得好。捉贼拿赃,天经地义。可若是他身上没有呢?”

“……”执法长老脸色一青,觉得徐兴怀简直是在无理取闹,哼了一声,大声道,“若是他身上没有,那自然是拿给与他接头之人了。”说着,他自己也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禁制阵图虽然是宝物,但除了要谋害那些秘境中的弟子这个动机之外,陆阳煦也没有理由偷它。加上他身上魔气,他背后定然还有一个魔族的接头之人。那为何刚才那搜魂之术没有搜出他与魔修相会的场景?

究竟是那魔修心机深沉,刻意抹去了陆阳煦的记忆,还是那魔修本意就是栽赃嫁祸、转移视线?不,事情的确是陆阳煦自己做下的。这怎么能算栽赃……?

“还有一点。”徐兴怀继续说道,“这姓陆的小弟子只是个筑基修士。以他的神识与灵力,如何能顺利地关闭楼内的监察法器,身上又没有任何受到反噬的痕迹?”

……除非,当时他身上的神识不是他自己的!

执法长老狐疑道:“难道这世上还有夺人神识、控制他人躯体的邪术?”

徐兴怀低低笑道:“这类法术在仙门之中是禁忌。但在魔族之中,自然是有的。”说着,他收敛了笑容,神色淡淡地扫过陆阳煦周身上下。接着,他俯身骤然扣住了陆阳煦的手腕,掌心溢出耀目的灵光。

陆阳煦忽然浑身一抖,整张脸的肌肉都疼的扭曲了。只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