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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是一种苟且偷生和耻辱。

的确如苏拂苓所说,岳岚月是一个非常骄傲又非常优秀的人,只是许易水难以共情,因为在知道岳岚月身份的那一刻,许易水就只觉得,岳岚月的每一份优秀和骄傲,都是用她们这些人的骨血堆积出来的。

如果硬要说,那贾真和岳岚月,都该死。

苏拂苓明白了。

当她听到许易水这个忍了又忍的疑问时,明白了许易水的想法。

女人抬起手抹掉了眼角渗出的泪,眼里流露出一种许易水难以看懂的悲戚和死寂。

“……你不懂。”

苏拂苓摇头。

“许易水……你不懂……”

深吸一口气,奋力收拾好所有难堪的心情。

苏拂苓决定回答许易水最开始,也最浅薄的那个问题。

“我已经不生气了。”

“坦白来讲,我当时是很生气的。”

“但后来孟寒雁告诉我,在危急的情况下,救任何一个人都是小事也是常事。”

“我就不生你气了。”

事实上孟寒雁说得要更多一些。

她说:

【“殿下,你我其实都明白,罪魁祸首不是贾真。”】

【“一个贾真而已,能救就能杀,许易水又能改变什么?”】

【“她们这样的人,除了平庸的善,什么都改变不了。”】

是了,如果不是有些更该死的人,像贾真这样的人,本来一辈子都见不到表姐的。

她好像该说点儿什么。

许易水张了张嘴。

却又不知道能说点儿什么。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许易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却又不知道这种不对劲到底来源于何处。

静寂的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来。

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有些突兀和突然的,属于扶桑叶的火气感觉又燃起来了。

“都过去了。”

苏拂苓放下碗,垂着眼说了这么一句话。

只是她的脸上还带着一道方才没能擦掉的泪痕。

都过去了。

她们的事在她们那儿就了了。

别让她们,影响到她们-

“许易水,我们生个孩子吧~”

起初许易水本来以为这只是苏拂苓用来挑逗她的方式之一,毕竟这三天里她也不是没说过比这更过火的话。

“吃好了吗?”没有太在意她这句话,许易水还在一本正经地学着先前吃饭时她教的,将边上用来漱口的茶递给苏拂苓。

“吃好了。”苏拂苓接了茶水,有带着微微红艳的唇抿着茶盏,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许易水。

她的双颊还透着粉,雪白的手撑在小矮几上,整个人懒懒地站了起来,朝许易水身边儿歪:“继续?”

苏拂苓的眼睛里带着撩人的火。

许易水有些惊讶于苏拂苓的情绪转变如此之快,又懊恼自己竟然真的也被勾了起来。

但她的自制力比苏拂苓好一些,所以许易水坐在椅子上,半垂着眸子,没有动。

也就忽略了,苏拂苓眼睛里藏着的另一些,极为幽深的,不属于扶桑叶,也不属于爱欲的另一种渴求暗芒。

“刺啦——”

微声的瓷器和木头摩擦的声音,并不怎么响亮,但在安静的大殿里,一下就落在了人的心上。

白皙的脚抬起,轻轻用力,放在矮几上的碗便被刨开到了将坠未坠的桌沿边。

看着对面还一副正经模样的人,苏拂苓踩上了桌,一天一件新衣,但新衣和旧衣相比款式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颜色不大一样。

今天是一件俏粉色的薄纱。

这个颜色很挑人。

但苏拂苓这个人没得挑。

沁出的水液胡乱涂抹,苏拂苓明晃晃的腿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