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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喊……殿下。

可能是她敏感多心了吧。

就算孟寒雁真的知道了苏拂苓的身份,也不应该直接找失忆的苏拂苓求证啊,还是在拜龙神的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山坡上那么多人呢。

“你想放花灯吗?”许易水看向苏拂苓。

苏拂苓:“花灯?”

“对。”

放花灯也算是夏满节的习俗之一。

每年的夏满节,祠堂都会准备花纸,村里的年轻人,爱热闹些的,就可以去领,然后做成花灯,拿到易水河边放灯祈福。

农家的人靠天吃饭,因为见的多,所以从不会认为风调雨顺的良年是理所应当的,龙神游历完会回到河里,花灯也有提醒龙神,不要忘记约定的含义。

听起来是一件在村子里难得好玩儿的事情。

“我想!!!”

今日的月亮并不圆满,可月光却十分的明亮,银白撒照在易水河上,夜风一吹,便是波光粼粼的一片。

虫鸣鸟叫伴着熙熙攘攘的人声,上河村的确难得有这样娱乐性的活动,很多年轻人都来了,大家又彼此认识,于是互相打着招呼,又看着彼此挽着爱人,心照不宣地祝福着。

“来,”许易水常年在易水河边混迹,对这一片比谁都熟,带着苏拂苓,挑了个人不多,但却非常好的位置,“小心脚下。”

拉住苏拂苓的手,许易水让她往下蹲,又帮她稳住重心别蹲歪了。

而后,才牵着苏拂苓的指尖,往身前的水面上放了放。

“感觉到了吗?”

河水带着舒爽的凉意。

“这就是易水河。”

“生养我的地方。”

无论是狸山,还是易水,乃至上河村,许易水都对它们有一种莫名的感情。

就好像这些是她的一部分,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它们占据了她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生,并且似乎还会长久地占据下去。

真奇怪。

明明这里也没有多好,山又陡峭又凶恶,水又宽阔也有急流时刻,土地也算不得多好多肥沃,甚至这里的人也没有多坏多好,到处都是这样的人。

可她还是十分依恋这里的一切。

她也没有亲人可以向苏拂苓介绍了。

那边介绍生养她的山河吧。

“凉凉的,”苏拂苓的手晃悠着河水,“好像又有点暖暖的。”

“暖?”许易水松开了苏拂苓的手,自己认真感受了一下。

“你触觉坏了?”

“真的是暖的。”苏拂苓认真的说着,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晃荡着河水的手忽然一挥!

“不信你再感觉一下哈哈哈哈!!!”

被挥起的水花砸在许易水的脸上身上。

“胆儿肥了呀你,”许易水故作凶狠,一边开始卷袖子,“这就敢招我?”

“就招你,就招你,就招你!”

苏拂苓一边说,一边覆水,两只手一起用了起来,笑得开怀!

“哗啦——!”许易水也不是吃素的,两只手直接碰了水往苏拂苓脸上丢!

“啊!”

苏拂苓还在笑呢,脸上忽然被水拍了一巴掌似得,不由缩了缩脖子:“嘶——好凉!”

“许易水!你完蛋了!”

“呀呀呀!我和你拼了!!!”

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许易水把握着分寸,不由往后退了退。

“嗷!”

下一瞬,踩着鹅卵石,脚下一滑的苏拂苓直接和许易水撞了个满怀!

身下是坚硬的,有些冷的河床,身上确实个软乎乎的,还在因为刚才的打闹而呼吸不均,喘气声明显的姑娘。

“许易水。”

她在娇滴滴的喊她。

许易水转了转有些干涩的喉咙,发出一点闷音:“嗯。”

苏拂苓:“我们去放河灯吧!”

许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