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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王蔓青她们打了好多鱼,季翠翠也给许易水又送了些,吃不完怕坏了,许易水便将它们做成了腊鱼,放在梁上的竹笼里熏着,想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取下来。

蒜苗已经老得快枯萎了,过两天就可以挖嫩蒜出来,一些拿去放在泡菜坛子里,另一些便挂起来晒干,成为一年四季佐料的由来之一。

许易水扯了些蒜,将蒜头放起来,留下的蒜杆,外面老的剥开,摘出来的还能吃的嫩些的叶子,便能拿来炒腊鱼。

苏拂苓坐在灶边上,左手戴着许易水特地给她做的手套,慢悠悠地在架柴:

“谁?”

“孟书吏,孟寒雁。”

为了防腐,腊鱼外头裹了一层炒过的盐巴,盐巴里还加了些花椒桂皮八角之类的香辛料,再这一熏,许易水将它拎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炭黑鱼一条。

要先用刀将外层的烟黑和腌料刮一下,然后放在锅里用热水洗干净。

“她啊,”苏拂苓眨了眨眼睛,“就是在跟我讲你舞龙的事情。”

“说去年你还在舞龙尾呢,没想到今年就能舞龙头了。”

“也没说什么其他的了——”

“啪——!”两个巴掌大的菜刀猛地剁下,许易水正在将洗干净的腊鱼砍成块儿。

没了表面的那层烟灰,腊鱼本身白嫩的肉在腌料、烟熏与时间的滋养下,已经变成了琥珀色。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腊鱼有些耐嚼,炒腊鱼前,许易水先在锅里加了一点油,将腊鱼块儿倒进去酥了酥:“火要小一点。”

“就是之前在蕊香家吧,”苏拂苓从灶膛里取出两根木柴,留下根半大不小的,“我们不是坐在一桌么。”

“你忘了?”

“这样啊。”许易水记起来了,当时似乎是说了几句话。

只是酥过的腊鱼,其实就已经非常好吃了。

许易水夹了一块儿只有大鱼刺几乎算是鱼骨头的鱼排肉给苏拂苓。

“对。”苏拂苓咬了一小口,腊鱼肉带着香酥,混着热气冒出来,弥留唇齿。

香迷糊了!

“先前贾真对我出言不逊,还是孟书吏制止的呢。”

“出言不逊?”许易水眉心一拧,“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也是在蕊香结婚的那天……”苏拂苓简单地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

煎完鱼,锅底还剩下一点薄油,加入豌豆酱和生姜丝,翻炒一下,再加入蒜苗,然后加入酥好的腊鱼,随便扒拉几下,一道蒜苗炒腊鱼便做好了!

酥香里带着肉香,又有酱香和生姜的辛味将鱼肉的土腥味道以及烟熏的涩口感完全盖住,只是因为重盐,咸味儿多少会有些冲,但也正因如此,无论是配米饭还是粥,又或者是馒头,它都是绝佳的下饭菜!

许易水看着苏拂苓的脸,见她提起贾真时,神色自然无异,略微松了口气。

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造成太严重的心理阴影,那边是最好的。

“你……”苏拂苓语气迟疑,“怎么老问我孟书吏的事情?”

“许易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许易水:“?”

“哎呀,可是孟书吏她是鲁村长的娘子呀。”

“你怎么会这么想呀。”

对啊,她怎么会这么想。

许易水不太清楚苏拂苓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没——”

“你放心吧,”苏拂苓拉住了许易水的手,“我是许易水的娘子。”

“我很清楚的~!”

许易水:“……”

呃……好像跟苏拂苓解释她没吃醋不太对,解释她吃醋了更是大错特错。

许易水其实还真的没有吃醋,压根儿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她只是觉得,当时看见的,孟寒雁说话的口型很奇怪。

总觉得,孟寒雁当时的那两个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