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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模样就好了。

萧烬的指腹抚了抚圈着沈玉衡的扳指,说:“嗯,所以不可以弄丢。”

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凉凉的,给沈玉衡的灵台点了一点清明,但只有一点,尚且不至于彻底挥散掉他眼底朦胧的醉意。

“看在你这么用心准备的份上。”沈玉衡抬起手,在萧烬的头上揉了揉,“好说,世子爷答应你就是。”

头顶算不上轻柔的动作让萧烬失笑,还以为方才有一瞬,沈玉衡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可现在看着,显然是他察觉错了。

塞上白这样的烈酒,入口便得了辣味,被碰的唇刺痛,喉咙也刺痛,一下便知需得适可而止,不染愁却恰恰相反,酒味清淡且是甜口,极易令人贪杯不止,后劲上来,不知不觉间便使人醉得深了。

一如眼前这人。

故而沈玉衡没有多说,只是换了个话题与萧烬提起:“厂公,我想吃香栾,可以么?”

萧烬好像喜欢他大胆些,他也有注意到。

这几日他和萧烬看似没有太多接触,但他一直在小心地去试探一条线。

能让他稍微舒服点又不会惹萧烬生气的线。

至少目前,沈玉衡还没踩着那根线。

萧烬听到他提要求,也只是一抬眉,还与他玩笑了句:“不是说不喜香栾么?”

沈玉衡心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他与旁人说的每句话他都知道的,面上只说:“我不打他的脸,他只会更加纠缠。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会觉得没趣。”

他微垂眼帘,没有刻意拿捏姿态,但那张本该是以孤傲的姿态睥睨着人才最合适的脸低垂着时,总是会叫人无端有点心碎,尤其他声音轻轻的:“毕竟我还未登基,他只当我是厂公的人偶,没当我是太子。”

萧烬听到这话,低头睨了他一眼,就瞧见他这副姿态,浑身都无声地散发着几分可怜的气息,萧烬却意味不明地呵笑了声。

沈玉衡的身体瞬间就紧绷了起来,他藏在袖袍里的手无声地握成了拳,还在想要如何补救,就听萧烬又带着几分说不出味道的语气同小圆子吩咐:“小圆子,去皇后宫里把那香栾带来,还有那会做香栾虾仁的厨子。”

小圆子都没问万一皇后不给怎么办,低头应是,就带了几个人去了。

沈玉衡放松了下来,他们正好到了东宫门口,沈玉衡在跨门槛时,萧烬突然扶了他一把。

他搀住他的手,哪怕隔着衣物,沈玉衡还是觉得自己好似感觉到他的皮肤贴了上来。

萧烬攥他的力度不小,将他牢牢抓在手中,沈玉衡当真是不习惯这样的接触,紧绷着,忍着才没有甩开。

但萧烬瞧见他一瞬间闪过的忍耐,就更加兴奋地舔了下尖牙:“殿下。”

他低着头,看着好像在扶沈玉衡,其实反而拉住了人。

萧烬凑沈玉衡太近,偏生沈玉衡又躲不掉更不敢躲。

他只能由着萧烬的吐息隔着几缕发丝撒落在他的耳旁,听他压着嗓音,慢声细语地与他调笑着说了句对于沈玉衡而言,是极为轻佻的话:“殿下,你是在同臣撒娇么?”

沈玉衡:“……”

他那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

到底才十八,沈玉衡没忍住,偏头不可思议地看了萧烬一眼。

谁…他说谁撒娇???

萧烬不仅没有因为这一眼不悦,反而笑得更深。

小太子是真没意识到他刚才是在撒娇耍小心机呀,那早知道他便不戳破了。

万一以后不玩这些他还挺喜欢的小手段了怎么办。

萧烬想了想,决定直接告诉沈玉衡。

他没有意识到,在这宫中、官场上混迹久了,他的那慢慢被磨得不太会直接表述自己喜恶的性子,在此时又有点往回倒了:“殿下莫急,臣对这一套还挺受用的。”

他笑眯眯地问:“你同十皇子有过节?”

“……”

沈玉衡有那么一刹那是不想说话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