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一愣,见萧烬被沈玉衡整个压在床上,床褥之上全是鲜血,吓了一大跳,立马喝道:“你做什么!”
“快来,少爷刚完事就犯了风症。”
沈玉衡道:“你给少爷扎个针,不然一直抽下去少爷怕是要体力耗尽!”
宋维谦听他这么说冷静了些,走到床边仔细一看,萧烬的嘴上有血,沈玉衡的手上有口子,发生了什么就很明晰了。
他掀开萧烬的上衣,扎了几针下去,萧烬挣扎的动静明显小了下来。
宋维谦这才搭上脉,问道:“萧烬,你还醒着么?”
萧烬眼珠子晃了晃,不知是醒是昏。
宋维谦品了品脉,道:“脉象比之前有力了些……也没有烧热,吃点东西就能睡下了,把精神养回来,明日清醒了便无大碍。”
萧烬了解宋维谦的行医话术,这么说多半他就是没问题了,他朦胧中笑了一下,阖起双目酣然睡去。
鼾声瞬息响起,宋维谦听了,笑骂道:“没心没肺的,知道没事了倒头就睡,东西也不吃。”
沈玉衡依然压着萧烬,他见少爷还能打鼾,证明不是昏迷,汗涔涔的脸上也露出点笑意,问宋维谦道:“少爷能吃点什么?等下我来喂。”
“几口粥食,别喂太多,不然得吐。”宋维谦道。
沈玉衡点点头,对跟着宋维谦一起进来的多鱼道:“多鱼,带一小碗热粥进来。”
多鱼得令,出门去备粥食。
萧烬情况稳定,只等风症平息以后就能收针;宋维谦闲来无事,便挑了块化瘀药膏给萧烬处理手上的淤青。
他望着沈玉衡脸上的口水印,问了些刚才屋里的情况。
沈玉衡挑着和床事无关的答了,萧烬的身体也在两人一问一答之中平静下来,不再挣扎。
宋维谦从萧烬的胸腹间将针拔起,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全是红色针眼,朱砂痣一般排布着。
沈玉衡从床上下来,给萧烬拉好衣衫,盖上棉被,再次确认道:“少爷没有危险了?”
宋维谦轻哼一声:“我配的假死药,药力已是极轻,急发期过去,自然就没事了,明日他必能醒来。”
他怜爱地摸了摸萧烬的脸庞,蹭走唇边的几缕鲜血:“萧烬底子差成这样,都能熬到今日,他定然命不该绝。”
沈玉衡从萧烬的嘴里轻轻捏出布头,拿袖子擦去萧烬脸上的血污。
凤眸里满是温柔之色,如汩汩泉水,流淌晃荡。
他附和道:“少爷定会多福多寿,长命百岁。”
萧烬睡得深沉,漂亮的眉峰上皱起浅浅的折痕,嘴角却挂着点笑容,像是梦里都在应和他们。
多鱼叩了叩门扉,道:“沈公,粥来了。”
沈玉衡道:“放这儿。”
多鱼将木案放到床头,沈玉衡又对宋维谦道:“宋公子把药也放这儿吧,我给少爷喂了,你先休息去。”
宋维谦听到沈玉衡的逐客令,面上却透出些不愿意来,梗着脖子还想继续留下。
多鱼机敏地道:“宋太医,小的带您去客房,走吧。”
宋太医还是不太想走,但他又想到,这主仆两人向来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就是萧烬还醒着,多半也要帮着沈玉衡赶他出去。
多鱼又催促了两声,宋维谦终于不太高兴地站了起来,道:“劳烦多鱼公公带路。”
多鱼立马面上带笑,殷勤地引着宋维谦出了屋子。
屋内再次变得安安静静。
萧烬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呼吸不匀,忽急忽缓,却持续不断地响着。
沈玉衡听了会儿这声儿,才将将放松下来,心里升起了浓浓的重逢喜悦。
他屏息深深地看向床上之人。
他的少爷虽然瘦了许多,病了许多,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回忆中。
沈玉衡跪在床边孺慕地望着萧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