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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一些被子,心无旁骛地擦拭着萧烬的身体。

突然床头传来“咚”得一声。

他抬头看去,见萧烬的手敲在床头架子上,青了一片。

紧接着萧烬的另一只手也弹动起来,正被他按住的大腿有力地拱起,踢蹬出去,力气大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他家少爷犯风症了!

沈玉衡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趴到床上,按住萧烬的四肢,叫道:“宋——”

“别……”萧烬轻轻唤了声。

他意识昏沉,只隐约感觉到自己犯了病。

但不论如何这种不体面的样子……

萧烬不愿被外人看见。

他伸手胡乱抓握着沈玉衡,肢体却半点也不受控制。

萧烬不知道自己抓住什么了没,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帮我,整理衣物。”

沈玉衡双手按着萧烬的手腕,双脚扣着萧烬挂着裤子的脚踝。

他望向身下不断挣动的病人——上衣散乱,下身狼藉。

确实叫人看见了不太体面,但万一风症发作得厉害,伤了少爷的根本……

“玉衡?你是叫我了吗?”门外传来宋维谦的声音。

萧烬神经紧绷,瞬间睁大了双眼:“别……”他低低呜咽一声,哀哀地道,“求你,先帮我穿衣。”

“没叫人,无事!”沈玉衡立刻向屋外喊道。

他被萧烬那身乞求叫得心痛欲裂。

沈玉衡想:少爷要是因为风症死了,那我就给少爷陪葬,一并跟着去就是了。

被小厮、阉人侮辱本就是极其丢脸的事情,他家少爷还是世家公子,贵不可及。

若叫友人亲眼撞破一切,对萧烬来说,恐怕比死还要让人难受。

沈玉衡柔声地哄道:“少爷,别怕,没人进来,玉衡帮你收拾。”

萧烬听清楚了,微微松开眉梢,嘴角勾起想给玉衡一个笑容,却突然“唔”得一声咬到了舌头,嘴边溢出一丝血来。

沈玉衡眼瞳骤缩,伸手起开萧烬的唇齿,那两排牙齿无规律地进行着咬合,把萧烬的舌头切破了一个口子。

他刚把萧少爷的牙齿分开,被他松开的那条手臂又鱼儿一般跳动起来。

——六年前他伺候萧烬时,床边一直备着带绒的绳子,只要萧烬发了风症,把人绑上,嘴里塞了布头就好。

可如今他手头什么都没,顾此失彼,左右支拙。

沈玉衡咬牙道:“冒犯了,少爷。”

他把萧烬的一只手拿起,并上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压到床架上,又看向床头的两块巾帕——都擦过秽物不能使用。

沈玉衡亮出犬牙,扯了一段袖子下来,用嘴递到萧烬的嘴边,再用被萧烬咬得鲜血淋漓的手将布料拉进口腔,填进唇齿之间,护住舌头。

他确定萧烬不会再咬伤自己,才把手拿出来,随意甩掉血珠,又看向萧烬被自己压制住的双腿——肌肉全都绷紧,用尽全力一样得在使劲。

还好他已经长得这般大了,压制萧烬轻轻松松,不然这种情况他只能叫上宋公子进来帮忙,保全不了主子的颜面。

他提起被褪到萧烬脚踝的裤子,拉到腰头,躬身连咬带拉地系好腰带,又将被子拉了起来,盖到萧烬身上。

碍眼的角先生和脂膏则是塞到了床下的抽屉里。

虽然弄得床上鲜血淋漓,但萧烬总算变回了清清白白的样子。

沈玉衡松了口气,汇报道:“少爷,都打点好了,我让宋公子进来看看可好?”

萧烬面颊紧绷,过了好半会,才竭尽全力弯了弯眼睛。

沈玉衡鼻子一酸。

他家少爷从前就是这样,不管有多难受,都惦记着哄他。

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主子,最最坚强的人。

他温柔地看着萧烬,扬声唤道:“宋公子,少爷犯风症了,快进来!”

宋维谦像是等待已久,瞬间破门而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