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么冷淡。
贺雪权越说越快:“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我不是不信你,”
乘白羽颠簸不止,勉强分出理智,
“其实你细想,从前在学宫,你我便不是一路人。你总是在刻苦研读,每每路过览遗馆,总有你苦读的身影。”
“是啊,”
贺雪权继续掘夯,“你是紫重山嫡脉,哪知我们这些杂姓弟子的日子?不刻苦哪里有脸在承风学宫待下去?”
“你自小便众星拱月,你与你那个师兄仗着仙骨、天资和家世游手好闲,想修什么便听一耳朵,又有谁拿着宫训正经罚你?”
“斗仙雉、竞奇珍,哪里看过我们这些人一眼?”
“你家里蒙冤,你来找我,我有过二话?”
血气上涌,贺雪权狠道:“我助你搜集证据,在三毒境魇族手里九死一生,神木谷梦貘地盘你向我求欢,我转头便助你反我爹,踏平剑阁。”
“到如今,你有话始终瞒我?”
“到如今,你反而不肯倾心信我?”
乘白羽半截身体瘫软,双臂被扭至背后禁锢,昂着脖子说不出话。
“我倒是,真的很想信你。”
无声的叹息,散逸在贺雪权无情的征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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