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能听的吗?!要死啦。
嗡——夜厌玄光一闪。
“就凭你元婴的修为?”
贺雪权傲慢一笑,贴近乘白羽,“我说什么来着,此子图谋不轨。”
“你修为是很高,”
莫将阑横剑当胸寸步不让,
“可是有什么用?你不是与另一人携手并肩?纵然是在合欢宗,我们结契以后尚以三心二意为耻,你放弃吧,你配不上师尊。”
“……什么乱七八糟的?”
乘白羽已经不想着学宫传承一类的事了,
“将阑,莫胡说,你这个逞能挑事的毛病何时改改。”
贺雪权目中暴怒,却没再看罪魁莫将阑,而是改看乘白羽,目光也变得幽深。
“我胡说什么?”
莫将阑面目瑰艳又凌厉,“师尊,你难道没发觉?你与此人早已离心!”
“你唤我‘将阑’,尚且只唤名字,你叫他呢?”
“不是全名就是‘盟主’!师尊!醒悟吧!”
“和他在一起你不开心的!”
咻——
贺雪权长袖一挥,夜厌破空而出。
“别!”乘白羽连忙祭出春行灯,“别动手!”
没想到贺雪权并没有动莫将阑,只是劈开虚空,揽过乘白羽纵身一跃。
落地时,两人已身在芥子。
春行灯焰色渺渺,飘荡在一边。
“是以,你果真吃阎闻雪的醋?”
贺雪权紧盯乘白羽眼睛,“那个小兔崽子也说,你昨日也说,你果真在意?”
贺雪权眼中自有炎光滚滚。
乘白羽只是寡淡:“没有。”
“阿羽,”贺雪权闷声而笑,“你不说实话。”
他巧劲拿在手上,轻而易举探进外袍解开亵衣。
夜厌的剑气肆意荡开,划过春行灯的珠贝罩子,又与灯穗绞缠,春行灯震颤不止。
“我若说实话呢,”
乘白羽忽然道,“你会让阎闻雪离开仙鼎盟吗。”
“恐怕不行,”
贺雪权道,“北征如火如荼,他不能离开仙鼎盟。”
哦。
乘白羽便没接着问。
为何?出征就一定要阎闻雪?是,鸣鸦阎氏是一股助力,可离了他,你贺大盟主就被鬼修分吃了么?
没问。
“不过我只告诉你,”
贺雪权挺腰刺探,“你万不必多心,我与阿闻绝无半点私情。”
“你……也不必刻意拘束,”
乘白羽失神,“皋蓼娘娘也说,阎闻雪与你更为相配。”
阿闻阿闻。
哪怕你少在我面前叫一声呢。
“皋蓼娘娘?”
“嗯,”
乘白羽眼前发白,“还有……仙鼎盟门人,都如此说。”
“阿羽,阿羽,”
贺雪权声声不停,“你常去看我娘?”
“你真好,你怎么不说。”
嗯,我没说。
看来你娘也没说。
那我去看什么?
啊,真是好多余啊。
贺雪权纵攮绝处,逼问道:“阿闻的事情也是,你既然不满,为何不说?”
“我没说过么?”
乘白羽眸光滟漾,忍不住声音发飘,“我说过吧。”
“我不记得了,”
贺雪权蛮不讲理,“你就是没有好好与我说过。”
“你不信我,”
贺雪权不停挤他、弄他,“你为何不信我?”
你为何不信我?阿羽。
层层叠叠,他的心思,他的内里。
他的心,倘若能和内里一样热,就好了。
要怎样的欢暧,才能尽煨他呢?他明明也很动情,如蜗之吐涎,如红蝠张翅,可是看起来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