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病推他,“别担心,你陪你妹妹去吧。”
年茗舟瞅了他两眼,道:“行吧,小心点啊,莫烫到手。”
他身形一闪,离开了。
宣病这才又掏出一个盘子,拿出了两根头发。
是师无治和他的头发,昨夜扯下来的。
然后又把准备好的、粉金色的珍珠,还有一张图纸,另外又打了一枚戒指出来。
——那是他的戒围。
他打了师无治的,也打了自己的。
师无治的那枚是银色的,最里面刻着一个小猫的样子,嘴里还叼了一朵青白色的莲花。
而小的这枚是宣病的,里面只雕了一朵青莲花印。
待敲打成型时,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宣病满意的看了看,将这对戒指放进一个银盒。
倏然,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团传音咒。
“宣病!”竟是宫观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你过来一趟。”
“?”
宣病眉头一挑,这是怎么了?突然叫他干嘛?
他收起戒指,身形一闪过去了。
此时已是下午,外面的天却有点阴,好似又要下雨。
“你找我干什么呀,找到你家花……”
宣病话还没说完,刚进屋,门就被宫观棋砰的一下关上了。
某种敏锐的直觉让他的心忽然快速跳了起来。
“怎么这幅样子?”宣病皱眉。
宫观棋把门锁了,瞪着他,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是你娘写家书了吗?”宣病有些担心,“家里出事了?”
宫观棋嗖的一下捏起一个屏音咒——确保外面没有人偷听,然后才拿出了信纸,举到了宣病的面前。
什么东西?
宣病眯起眼睛,扫了一眼,神色一僵。
信上竟然是他七岁到十一岁的过往——但有些虚假,信里说他七岁就开始勾引别人,且利用容貌,先迷惑别人,再杀了他们。
信里说他杀了很多人,那堪称残忍的杀人手法,还有逮捕他时下的调令。
调令没有说他到底杀了多少人,直说他是因为杀人被逮。
最后还有一段附言,大意是说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和宫家。
“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宫观棋看着他,眼神中好像带了失望。
短短瞬间,宣病的表情便变了。
“是谁给你的这封信?”他夺过信纸,同样和宫观棋对视着,“谁?”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宫观棋吼了一声,双眼有些红。
宣病眼眸一动,“……你觉得呢?你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吗?”
宫观棋动了动唇——
逮捕令上有监察司的印,那东西不能造假。
上面甚至还有一张宣病的小像——小像画的很传神,是宣病被囚之时,挣扎着、恨意和野心交杂的眼神。
像一条幼年的毒蛇。
“……是真的,对吗。”宫观棋看着他,声音有些颤抖,“哥……”
宣病干笑了一声,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不是,从七岁开始勾引人,爬别人的床,这也真敢编。
这么明显的错误,宫观棋竟然信?
“……你为什么不早点找我?”
宫观棋忽然问他。
宣病一怔,看着他。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宫观棋眼睛更红了,掐住他,“你以为我会骂你、恨你?怪你?我和你七八年的情谊,从那会开始,一起长大——”
“……宫观棋。”宣病看着他,“信上也有东西是真的——我一开始和你遇见时,是我算计好的,我确实在利用你,我也真的杀了人……但不是因为那么不堪的理由。”
宫观棋顿了顿,竟然笑了。
“可是,我也在利用你啊。”他说,“我对外说你是我的书童,有时候我犯了错还怪在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