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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队友们。

秦光霁转过身,抬头仰望高楼。

这一步,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秦光霁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排斥。

因为他知道,一旦走上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人类与动物的争斗,将会从这里开始,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再也无法终止。

直至某一方彻底消亡。

但他也知道,这一步,是必然。

因为一切早已注定,从他们的手染上血的那一刻起,这条路就已经奠定了基石。

秦光霁松开了握住旗杆的手,用心声询问越关山:“他们到达地下室了吗?”

“所有高层都在。”越关山的回答不紧不慢,说出来的话却足以令所有人愣住。

秦光霁并不意外,接着询问:“没有尝试闯出去吗?”

“当然。”越关山答道,“通讯被我切断了,他们想要求援,只能人肉突围。”

“但,都被堵了回来。”

准确来说,是被枪弹打了回去。

温星河拿着一杆枪,解决掉从地下室开来的车上最后一个企图突围的员工。

司机死亡,车辆失去控制,歪斜着冲来。

温星河把枪丢给越关山,轻巧一跳,从被打碎了的车窗钻进车内,一把推走驾驶座上的尸体,猛踩刹车,飞速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下。

车门打开,被子弹正中眉心的司机尸体咕噜噜滚落出来,睁得滚圆的两只眼睛沾染了地上的灰尘,蒙住眼中的明光。他额头的大洞还未凝固,连带着红白的脑浆一起汩汩往外流着,又与跳出来的温星河扬起的尘土混在一块儿,显出满地的脏污。

像这样的场景,周围还有三四处。

按照定律,敌方的重要人物一定不会像地上这些炮灰一样死得这么早。

他们一定会受到特殊的保护。

当然,这些格外的维护都被秦光霁等人看在眼里,也早已被记在他们的谋划中。

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按照常理,这些人物会成为他们集火的对象,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拦他们的突围或撤离,最好能就地将其歼灭,否则后患无穷。

但秦光霁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恰恰相反,温星火的枪口几度扫过,却没有一次真正扣响,就这样看着他们从血海尸林里溜走,潜入大楼。

大楼的地下,与停车场相连的位置有一个相当牢固的避难所,只要能守住,就能等到周围的支援来到。

不过,他们想错了。

越关山仍旧掌握着整栋大楼的对外通信,他们根本无法向外发出求援的信号。他们也尝试自救,想派人出去,告诉那些还在路上的援军,他们在这里。

每一个入口都早已被越关山带领的人牢牢把守,没有哪怕一个身负重托的员工能突出这由子.弹和火.药组成的重围。

他们被堵在通道口,迎面被一梭子弹问候。玻璃被打碎,身体被洞穿,身体仍未离开驾驶座,却已没了气息,只顺着生前的姿势,握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冲向死亡。

时间来到现在,外部的争斗已告一段落,属于人类的旗帜已高高飘扬。

“是时候了。”越关山对秦光霁说道。

“好。”秦光霁答道,声音很轻,“给我五分钟。”

秦光霁跳下了高台,站在人群中央。

“我看到那些家伙进了大楼!”有人焦急向秦光霁报告。

“冲进去!杀了那些魔鬼!”有人振臂高呼,引来一众附和。

在这些灼热而充满复仇快意的目光下,秦光霁抬起手臂,向身后挥舞。

“所有人,后撤到一百米外。”他声音沉沉,如巨石滚落山崖。

先有窃窃私语,很快代之以整齐脚步——过去的那些日子,终究还是改变了他们,让他们不再多疑,本能地听从指挥。

与此同时,越关山与温星河那边,同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