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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很愧疚的同人道了歉。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又让他见着了。

“阿扶,你将你家的古董收好,我去会会他。”贺亭瞳提着一把路边捡来的长剑便朝着薛行殊扑去,扶风焉忙着将天地烘炉之上其他人留下的印记抹去,还不忘提醒道:“你小心,他不是人,材质特殊,普通剑砍不开。”

“我先试试。”话音未落,贺亭瞳已经一剑刺过去,灵气卷起的虹光逼得薛行殊连连倒退。

“贺、亭、瞳!”薛行殊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他被徐静真缴了琴,此刻手中只剩下一盏除了破幻毫无用处的琉璃灯,以及一把用龙角炮制的短匕。

对上贺亭瞳的长剑,他落入下风却丝毫不退,面上显出了无比的憎恶。

贺亭瞳自认与人为善,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十几辈子,都未曾得罪过此人,这恶意来的尖锐又莫名,盯着对方那双好像冒火的眼睛,先是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转念一想,反正都是要杀的,这种打起来就完全没心理负担了。

贺亭瞳一把长剑用的出神入化,毫不留情,同薛行殊直接从天光阙打出去,撞碎了数间宫殿。

护山大阵嗡鸣作响,本欲攻击作乱之人,可惜贺亭瞳的灵气纯的不能再纯,阵法分析了一下,敏锐察觉到薛行殊手中短刀上纠缠的魔息,就在贺亭瞳手中长剑被其肉身崩裂之时,大阵噼里啪啦一顿电,薛行殊身形一僵,骂了句脏话,忙将那把短匕甩出去。

一瞬间的破绽,贺亭瞳一剑卡住薛行殊手腕上几乎微不可察的缝隙,长剑重重一击,剑身破碎,却有铁渣嵌入其中,薛行殊的右手瞬间错位,他捂住手臂上的连连后退,同贺亭瞳拉开距离,满眼厌恶地盯着他,恨不能将其生吞活剥。

贺亭曈甩开手里的断剑,看着地上那枚短匕,沉声道:“小越的龙角原是被你取走了。”

越千旬当年身份暴露,为仙盟仙官捕捉,被挖角拷问,神魂错乱,贺亭曈还记得自己见到小越时他疯疯癫癫的模样,当年便问过是谁动的手,可惜小越一问三不知。

薛行殊冷笑出声,“龙为天材地宝,为何取不得?可惜是条稚龙,骨骼轻也就罢了,血脉还不纯,染了魔息,不堪大用!”

贺亭瞳闻言额角青筋蹦起,气到最后只觉得此人荒谬到引人发笑,“你斩了小越龙角用了这么多年,这时候说他不堪大用,你还要不要脸?还有这灯,不问自取是为盗,当了这么多年的仙君,如今连礼义廉耻也忘了吗?”

“天下之物,莫不归于圣人。”薛行殊将琉璃灯砸在地上,“便是你们的命,同样在圣人股掌之中,一盏破瘴灯而已,取便取了,能奈我何!”

他们两人都是高阶修士,其他人极难插手,加上此行本就是世家为维护自己利益开的战,眼见形势逆转,也无人跑过来帮忙。

徐静真病重已久,舟堇生的来历早就被查的一清二楚,能力和弱点一清二楚,薛行殊本以为今夜势在必得,谁知半路居然杀出个贺亭瞳和扶风焉。

明明今晨还有人看见他们跟着傅氏家主离开,如今搭乘的灵舟应该早就离开中州了。

“你们早知道我今日会动手。”薛行殊面容阴沉,强压着怒意,声音中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你们的行动确实隐蔽,我与阿扶本被人说动,打算回傅氏成亲,不过……很可惜。”贺亭曈垂下目光看着薛行殊,摇头怜悯道:“世家不是一条心,傅氏对你们其实也不是言听计从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薛行殊得到答案,一跃而起,朝着贺亭曈扑来,“傅氏一群摇摆不定的蠢货!当真以为你们能翻出什么风浪吗?”

“他们不信我,难不成相信不知何时会将他们牺牲的圣人?”贺亭瞳冷笑一声,语带嘲讽,“薛殿主,大势已去,仙盟非圣人一言堂,就算是徐氏,如今也早不是徐若山一人掌权的时候了。”

天光阙上,如楼宇般庞大的巨鼎在扶风焉手中由暴动变为和缓,催动天地烘炉的佛修与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