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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瞳示意对方撒手,然而扶风焉却像是没发觉这场戏份已经结束一般,仍然将手贴在他腰上,脑袋抵着他脖子,贴在他锁骨处的脑袋,热的发烫。

贺亭瞳:“?”

他垂头将人瞪着,却见扶风焉抬起双眼,眸中雾蒙蒙一片,但隐约可以看出他兴奋到泛着暗紫的双眼。

贺亭瞳低语,“松开。”

“嗯。”扶风焉乖巧应答,缓慢而迟钝地将手指从贺亭瞳腰上挪开,还念念不舍地又摩挲了两把,吐出一句堪称孟浪的感叹,“好细。”

贺亭瞳:“………”

他深呼吸,默默后退数步,迅速同扶风焉拉开距离,灼热的体温远去,晨间的冷风扑在身上,是让人安心的清醒冰冷。

越千旬看着他俩从黏黏糊糊到泾渭分明,有些摸不着头脑,扭头看向张对雪,对方摊手,“大概是在闹脾气。”

越千旬:“?”变脸太快了,小情侣的感情简直就像夏天的天气,时晴时雨,不懂。

人群之外,有谁冷嗤一声,忽地道了句恶心。

贺亭瞳循声望去,台阶正高处展开属于元辰宫校服的那一抹橙红,宽袍大袖,长发半束,发带在风中飘扬,对方居高临下横睨一眼,轻蔑一扫,随后目光定定落在张对雪身上,原本嫌弃的目光顿时一沉,带着十足的阴险得意,那人径直冲着他们来了。

张对雪暗骂一声,“他一般不是早上起不来吗?”

矮身一躲,他一手拽一个,拉着小伙伴们就要溜走,四周是送完景明君后四散的人群,大多都朝着院内去了,唯有那抹橙红,逆流而来,指着他们怒道:“张对雪,我看见你了!你别跑!”

虞柳,谢玄霄头号狗腿,手下,家臣,视张对雪为妖妃,红颜祸水,毕生死敌,欲除之而后快。

张对雪从前在元辰宫出事,十之八九与其有关,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在张对雪日常用香中下毒,以致大祸,宫主震怒,一道诛心咒差点将人咒死,不过虞柳有个位高权重的好娘,虞长老为元辰宫十二执掌之首,戴罪立功,跪求宫主三日,方才保他一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虞柳被谢玄霄责罚后贬了出去,再不见踪影,如今已有两年,再见却还是如从前一般记吃不记打。

青云书院里禁止学生打架斗殴,不过虞柳不是学生,是外来人,按理来说可以揍上一揍的。

只是如今书院出事,院长刚让几大仙宗削了一遍,他们不想再生事端,张对雪还是觉得能避就避。

四人在人流里游鱼般穿插,他们穿着剑阁的统一校服,黑白相间,此刻书院门口也多是剑阁学生扎堆,虞柳刚挤过去,再抬头,眼花缭乱,到处都是十几岁穿同样衣服的少年,闹哄哄凑在一处说笑打闹,眨眼间就看不见那几人人影了。

虞柳捏紧了拳头,骂了一句,“算你小子跑得快!”

石碑之后,贺亭瞳四人排成一条直线,躲在虞柳视野盲区内,看着那人无头苍蝇般在长阶上转悠,越千旬抬头问,“你欠他钱了?这么能追?”

“没有啊,不过一看就知道他没憋好屁。”张对雪眯眼,“不要理他。”

十四岁前的元辰宫对他来说是华丽冰冷的仙宫,他在里面当一个小小的无足轻重的蝼蚁,偶尔被欺负,日子苦,但能过,直到谢玄霄那一抱,他被捧起来,推到风口浪尖,锦衣华服,琼浆玉露,宠爱有加……却不像个人了。

大多数人只将他视作少年仙君慕艾时的一段绮梦,梦总有清醒的时候,毕竟谢玄霄是最会权衡利弊的人。

所以在谢玄霄屋子里,他只是个小玩意,谢玄霄在时,大家自然无有不宠,无有不从,谢玄霄离开时,他便比路边野草顽石还不如。

所有人的态度看上去都很好,只是不理他,忽视他,却做的滴水不漏,将所有的不屑鄙夷包裹在重重假面下,张对雪说也说不过,做什么全出错,在那样的情况下,还得是虞柳,唯有他像个活人一般,会蹦出来指责他勾引谢玄霄,会劝诫谢玄霄不该沉迷美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