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不!”
他泪流满面,宛若破碎的瓷器,胸腔剧烈起伏数次后,连呼吸都沉寂下去,“我做……我做……”
“我草,这里剧情这么劲爆?夫子们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东西啊?”相里灵泽赶紧扭头,一把挡住贺亭瞳的脑袋,“你年纪小,不要看。”
张对雪耳垂发红,思索片刻,毅然挡在贺亭瞳身前,“师徒不伦,确实有伤风化。”
贺亭瞳:“……”
他扶额,拍拍两人肩头,指了指最上头的那个,“他才十五,那才是最不能看的,而且两位仁兄,你们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啊。”
张对雪牢牢挡住,坚定道:“大一岁也是大。”
相里灵泽回头抛了个媚眼,“对啊,小贺仙君,叫阿兄。”
贺亭瞳:“………”
他看着一身红袍,尾巴快要翘到起来,正乐滋滋调戏他的相里灵泽,眉眼一垂,温柔乖巧地喊道:“小雨哥哥,帮我把他打醒。”
相里灵泽一个踉跄,眼中茫然,“你怎么知道……”
贺亭瞳在他出神的这瞬间,已经大步冲了上去,“听二公子说的。”
相里灵泽有些出神。
灵泽是他被先回去后,那高贵的仙人爹娘为他起的新名字。
至于他在人间的名字,那个喊了十四年,在回族后被爹娘觉得土气的名字,已经许久没人叫过了。
小雨。
陈小雨。
一些杂乱陈旧,尖酸刻薄的吵嚷声,充斥着劣质脂粉气的气息涌上来,相里灵泽垂眸,暂时将杂念抛开,幻出古琴,挣脱了这本就形同虚设的锁链,拨弦掩护,三人袭向高座上的越千旬,一顿暴打。
狂傲邪魅的魔尊起初还能笑出声,只是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阵修,在没有提前布置陷阱的情况下,对上一个剑修,一个乐修,以及一个什么都修……简直就是找打。
在张对雪一剑破开迷障,冲向王座的瞬间,越千旬吧嗒一下松了手,任由怀里的“师尊”滚在了地上。
“不是,徒弟怎么比师父要厉害啊?”越千旬摸不着头脑。
随后一道银亮剑光携带风雷之势,转瞬斩至眼前,少年魔尊瞳孔紧缩,从椅子上快速翻滚下去,挥袖叠出数道阵符抵挡。
毕竟还是有主场优势,小仙篆威力大增,空中只见剑气与灵气相撞,越千旬学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有几分底子在的,抵挡了那么一盏茶的时间吧,便被张对雪三两下擒住了臂膀,按在地上。
魔尊性子倨傲,自然宁死不屈,他双目通红,看着正抽系带要捆他的张对雪,冷笑一声,“你们以多打少以为能赢我?休想!”
他含恨看向角落里刚坐直的“师尊”,目眦欲裂,含恨道:“师尊,我恨你!”
“本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完越千旬就要爆丹台自尽。
“不要!住手!”那边青年凄厉惨叫,跌跌撞撞朝着这边跑过来,没两步腿软摔倒在地,慢吞吞向前爬。
场面一时万分悲情。
贺亭瞳闻言翻了个白眼,甩甩胳膊,思考怎么能够快速把人唤醒,要不然一锤头下去把人砸晕?
思前想后,他心生一计,凑到越千旬耳边低语,刚吐出来一个秦字,在地上一几一几爬行的越千旬便浑身一震。
只是不待他彻底清醒,整座大殿忽然颤抖了一下,一道裂口从黑暗处蔓延至此,随后大片黑雾如浪潮般涌来,贺亭瞳眼皮一跳,堪堪后退,拖着越千旬欲跑,另外一道玄色身影却比他更快,苍白手指用力扣住他的手腕,一双暗红的眼瞳隐带讥诮,下一秒,魔息暴涨,宛如从天而降一张大口,直接冲着贺亭瞳脑袋吞来!
这一次涌来的魔息不似越千旬抬手时那般小打小闹,是真真切切的魔气。
沈奚垣。
他找过来了。
张对雪反应极快,反手一剑刺去,却被对方一手捏住,他蹙眉,手中灵剑消失,转瞬出现在左手,下一剑依旧被铺天盖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