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见了。”贺亭瞳与张对雪双双点头,被锁在中间的相里灵泽表情阴晴不定,他试探道:“不惊讶?”
“不惊讶啊,不都是话本子害的嘛?”张对雪低语,面带微笑,话音一转,“我看这里四下无人,十分隐蔽,三公子,想必你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与二公子之间的关系吧?”
相里灵泽:“………?”
“唉,张兄,我们与三公子好歹同窗一场,又有合作破阵之谊,吃了那么多顿酒,你怎么可以这么威胁他呢?”贺亭瞳摆摆手,“这样不道德。”
旁侧相里灵泽满头的冷汗,听见贺亭瞳如此开口,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去一点,正要感谢,就听得贺亭瞳话音一转,“虽然三公子是乐修,打不过你,但万一他要是为了保守秘密想杀人灭口,这样岂不是有损我们之间美好的同窗情谊?”
相里灵泽:“………”
一左一右两张阴险的脸贴近,贺亭瞳含笑开口,“三公子,你说呢?”
相里灵泽受不了,崩溃道:“你俩到底想干嘛?”
贺亭瞳从善如流,“帮忙找人。”
张对雪一抬手指向前方,“看到那一大片人了不?”
“全、部、分、开!”
“不早说!”相里灵泽松了一口气,“拆,全拆了!”
棒打鸳鸯小队再添一人,如虎添翼,一路浩浩荡荡冲过去,枝头上的鸟儿都别想有成双对的。
*
越千旬坐在骷髅头垒成的王座上,周围血气翻涌,雾气都带着红。他一身红黑交叠的长袍,双眸赤红,颊边一抹青白的鳞片,更添凶残,竖瞳血红,泛着冷光,翘着腿,十分邪魅狂狷地靠着椅子,垂眸看着座下半跪着的青年。
对方身缚铁链,狼狈不已,长发凌乱,跌坐在漆黑大殿中,有如一朵盛开的睡莲。
“师尊,你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落到如此下场?”越千旬仰头微笑,露出尖尖犬齿,在烛火中泛着摄人寒光,“当年你推我下悬崖时,没料到徒儿我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吧?”
叮叮当当中,铁链收紧,青年顿时被一股巨力拉扯而来,落到越千旬怀中,被掐住了脆弱的脖子。
“放开我!”对方挣扎,长发散乱,衣衫不整。
“师尊,别动。”越千旬声音低沉变态,“你反抗我一下,我便杀掉一人,再动下去不若算算,届时宗门内又有多少人命够你挣扎的?”
“你这逆徒,欺师灭祖,成何体统!”青年愤恨,双目含泪,从脸颊边缓缓滑落。
“哭也算时间哦。”越千旬吹气,邪魅一笑,粘糊道:“不然做个交易,师尊讨好本座一次,我便放走一个师兄,如何?”
“你……你……你这混账!”
魔尊被骂爽了,手一伸就扯开自己腰带,从怀里掏出一本阵图大全,抵在“师尊”面前,双目赤红,兴致昂然,“来,师尊,你说这困阵如何解?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写出解阵思路。”
他声音低哑,凑得也更近了些,“若是写不出来我就把你徒弟都杀了!”
躺在越千旬怀中的青年浑身一颤,看着密密麻麻蝇头小字,以及上面的注解,两眼一黑,隐约觉得什么不对,又不知到底哪里不对,他一个剑修这辈子没见到过这么复杂的阵法,眼眶一热,绝望闭眼,留下长泪两行,“我不做,你杀了我吧!”
“你想不做就不做?”越千旬冷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拖上来。”
片刻后,便有两道黑影将三个人生生拖了上来,铁链叮当,贺亭瞳与张对雪,相里灵泽三人被串成一串,挤挤挨挨,你推我搡中押入大厅,位置有限,相里灵泽不幸被踩,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发青,金鸡独立蹦来蹦去。
越千旬斜倚在座位上,怀中躺着被缚的美人,抬眸一扫,冷笑出声,“这便是你的徒儿?一个个歪瓜裂枣,不成气候。”
“来人,把那个蹦来蹦去的拖下去宰了!”
青年顿时挣扎起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