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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瞳看向后面一页。

接下来是相里灵泽与相里玄,这一年他们俩倒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也不过就是针锋相对,将天音阁闹的上蹿下跳而已。

相里灵泽还是那般跳脱,时不时跑到剑阁这边过来绕上一圈,他逃课较多,天音阁离他们又较远,故而没办法整天往他们身边凑。不过时常能听见他捣乱的消息,有两次还被贺亭瞳逮着他翻墙,骑在墙头时被阵锁住,上不去下不来,苦着脸求爷爷告奶奶,试图让贺亭瞳放他一马。

不过被铁面无私的贺监国押回天音阁去了,相里灵泽气急败坏,声称要同他绝交,不过气了十天,又若无其事过来溜达。

他人缘并不好,没什么朋友,放眼望去,青云书院里也就能同贺亭瞳他们说上两句话了。

说起来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人了,按照前世的发展剧情来看,青云书院算是他们兄弟俩人感情增进唯一和平相处的时间段,消失的这段时间指不定发生了什么事,在谈恋爱。

啧。

贺亭瞳将书页翻过去,然后就是越千旬的名字。

如今少年魔尊完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再加上他学的阵,与苏昙一个月见不到两次,便是偶尔碰上了,苏昙说不到两句话,便会被秦檀顶下来。

至今他们俩都是半生不熟,甚至越千旬有点畏惧的状态。

别说是当师徒了,现在若是有谁说一句让越千旬去找秦檀学剑,他大概会觉得这人是要谋财害命。

往前翻了两页,贺亭瞳目光落在最前列的一张上,上头云止的名字画了一个艳丽的红圈。

当初在玉衡宗他放了云止一马,一来在对方的地盘上,修为差距太悬殊,贸然动手只会吃亏,二来他确实在此处长大,纵然有千般不是,他这条命确实是宗主给的,云止杀他一次,他与玉衡宗自此便两清了,再不亏欠任何人。

离开前他亦同云止说过,今后再碰上,他必杀之,也不知这个小师弟还记不记得……想来是忘记了,又或是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

他执笔,正待开启一个邪恶的小计划,旁侧窗户外忽然发出咔嚓咔嚓指甲剐蹭的声音,让人牙酸,片刻后,一道银亮的剑尖贴着缝隙伸进来,卡蹬一声撬开了窗子,随后苍白的指尖尖扣住窗棂,抠开条缝隙,缝隙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鬼鬼祟祟将他盯着,发觉贺亭瞳也在看着他时,那双眼睛也跟着弯了些许。

“贺亭瞳!”扶风焉激动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我看到了一个好玩的,快出来,我带你去看!”

贺亭瞳:“……”

也不知扶风焉同谁学的,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走门了,最喜欢走窗,一日日过来扣窗子,简直做贼一样。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

“把窗关上,走门。”贺亭瞳面无表情将窗子关死,不留一点缝隙。

片刻后窗子外的人影挪动,来到了门口,咚咚两声,扶风焉敲门,得了允许后,方才蹑手蹑脚进来,站在桌边眼巴巴将人盯着。

贺亭瞳收拾东西,好整以暇,“说吧,什么大事,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方才在外面碰见了一只魔。”扶风焉用最快乐的语气说出了最恐怖的话,“我仔细分辨过,就是你宗门的那只。”

一瞬间疼痛与寒冷袭来,他好似又躺在了落雪崖底,听着呼号的狂风,被落雪埋葬。

贺亭瞳指尖一紧,“在哪儿?”

“是今年新生,正与你那坏蛋师弟在一处。”扶风焉献宝一般供上他的留影石,将里头的画面调出来,“你的坏蛋师弟总到处说坏话,我本想多盯着点,没想到居然有意外发现。”

他抬手,在一大堆各种各样贺亭瞳日常修炼,处理政事,练剑的画面里,艰难翻出一个小片段,指着画面里一个与云止拉拉扯扯的黑脸汉子告状道:“虽然壳子变了,但这魔话多,烦人,我记得很清楚,不会出错。”

贺亭瞳眯眼看着那不算清晰的小片段,人脸,修为,全数变了,想必是夺舍来的新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