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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又高了些,也黑了些,头发还是乱七八糟的翘着,每一簇毛尖都在脑袋顶上张牙舞爪,显出别具一格的狂放。

见贺亭瞳被扶风焉搬回来,张对雪睁开一只眼睛,关切道:“又累晕了?”

“是睡着了。”扶风焉把人抱进房间里搁好,点上安神的线香,放下厚重的布帘,又轻手轻脚走出来,并合上了房门。

这一年里贺亭瞳被抱回来好几次,起初张对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他俩姿态如此亲昵绝对有一腿,就是现在没在一起,以后也得在一起。

不过后来一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这俩之间不仅没有更近一步,相处的氛围反而越来越清白正经。

张对雪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自己是断袖,但这世上断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贺亭瞳一看就正气凛然,感觉这辈子会断情绝爱,一心修炼,至于扶风焉……他是一根实心眼棒槌。

事业批和棒槌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所以他们这么亲近,完全是出自于他们之间伟大的——友谊!

没错,友情万岁!

所以张对雪如今看到他俩这般情形已经是见怪不怪,就是第二天贺亭瞳扶风焉他俩从一个房里出来,他也只会觉得肯定是谁的床坏了,要不然就是夜里在一起商量修炼的一些相关事宜。

起身将蒲团丢回自己的房间,又将被他占据了位置的葡萄藤盆栽重新挪回来,张对雪给葡萄藤舀了一瓢水作为补偿,瞅着重新出来的扶风焉,轻声问,“小越又被留堂了,今天不回来,你要不要随我去吃饭?上择芳斋哦。”

“谢谢,不用了。”扶风焉头也不抬,十分坚定的拒绝了,“贺亭瞳他不太舒服,我要照看,下次吧。”

张对雪早知道这个答案,挠挠头,“那便下次再约,我明日休息,今晚去琅嬛阁,也不回来休息,到时候给你们带点心。”

扶风焉礼貌点头,“那我可以点菜吗?”

张对雪:“当然可以。”反正少宫主付钱,打包多少都没关系。

于是扶风焉扭头掏出了他的食单,写了一排菜名,基本都是滋补好消化的,张对雪将小纸条塞进怀中稳妥放好,“说起来最近新生入学,马上要开始试炼了,院长也该回来了吧。”

见扶风焉点头,张对雪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贺亭瞳的房间,“待院长回来,定然不能再放他乱跑了,长期如此下去,会把人累坏的。”

扶风焉对这个好主意表示肯定,“八日后院长回来,届时我会把他看住的!”

他一定会守在门口不让人出去,起码让徐院长把今年,明年,不,后年所有的事务全部干光,这样贺亭瞳就不会累成这样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张对雪将声音又压低了些许,“那我先走了。”

扶风焉点头,他已经脱了外袍,卷着袖子跑去烧热水了。

一年过去,小庭院里添了不少的东西,几个晾衣杆,上头还挂着干爽的衣服,水池子边上放了个大水瓮,越千旬经常在里面洗笔,一瓮水都洗得墨黑,偏偏还活了颗碗莲,大概是吃了太久的墨,白莲花都变成了黑莲花。

水瓮底下是一堆磨刀石,他们几个剑修下手偏重,打架比较废剑,闲暇时会坐在一起一边磨剑一边聊天。

厨房里多了很多碗,大多数普普通通,有一对白玉描金的,是谢玄霄上次过来蹭饭时嫌弃陶瓷碗粗鄙,自带的。

只是张对雪平时不用,一直搁置,而谢玄霄喝露水喝习惯了,挑嘴,那日聚餐一顿火锅差点将他辣死,怀疑有人故意要谋害他,从此对他们所有的食物敬谢不敏,这碗放在这里已经许久没有用上过了,便被挤到了最角落里吃灰。

扶风焉拿了东西,拈了个诀,将水引到木桶中,再用灵力加热,随后提着热气腾腾一桶水,蹑手蹑脚进了房间。

安神香的气息清淡,泛着股淡淡的甜味,扶风焉轻轻脱掉贺亭瞳的外裳,给人翻了个身,他拆散了发带,将那墨黑的长发拢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