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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诲更胜一筹。

……但她有一种预感,如果?再放纵贺问寻如此?上蹿下跳下去,迟早有一日,万渊盟当年覆灭的真相会公?之于众,她在?江湖上的盟主英名将要毁于一旦。

裴似锦闭眼又睁,眸光微颤,缓慢道:“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会对他下手。若他不从,为避免事情败露,我?会将他……罢了。你的另一策是什么?”

温明诲阴恻恻一笑,道:“那就故意生事,让贺问寻死于外出任务之中,但这就需要特意布置一番了,得费些功夫,不过这也算是让她死得其所了。毕竟她是为守护江湖而亡,会留下个好名声的。”

她哎呀一声,唇边笑意更甚,道:“小侄女,我?这个小姑姑做的,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

道观东北角的院落内。

院落前?,谢离愁蹲在?地上,用扇子掌控着药炉火候,火光跳跃的颜色映在?他的脸上。他一脸怔然,眼里?盯着不断向上蒸腾的雾气?,耳朵一直留心背后的声响。

吱呀一声,门开了。有人从里?头走出来。

贺问寻朝谢离愁走去,道:“师姐的医术远在?我?之上,她说,可以勉力一试,助父亲恢复至少?五成武功。但介于女男有别,需得你进去来行针灸,师姐会在?屏风处相助。”

谢离愁站起身,连道三声好,走时因太过急切而不小心脚踝一歪,整个人往旁倒下。贺问寻一手接住他,手掌抵在?他脊背上,他脚上的银铃声玲玲响了两声。

贺问寻道:“你小心些,还要靠你施针呢。”

谢离愁的耳垂上染上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淡粉。他一把用力地推开贺问寻,丢下一句 “知道了”,径直走了进去。

靠在?墙角一直喝酒的江多鹤,猫着步子,也想?跟着谢离愁的身后溜进去。贺问寻伸出两根手指挂在?她的腰带后处,一用力,硬生生地把她往后拽。

江多鹤有些生气?地一拍贺问寻的手,不满地道:“你做什么!我?就想?看一眼温前?辈,干什么!有你这么……” 酒意上头,她措辞好一会儿才道:“有你这么不尊老爱幼……不懂得礼数的吗?”

贺问寻道:“师姐在?里?头施针时,切不可有外人打扰。”

江多鹤道:“……我?才不是外人,我?是来加入你们这个大家庭的。”想?到什么,江多鹤顿时安静了,看看院子紧闭的窗户,又看看贺问寻,欲言又止,小声道:“我?有一个朋友,她……”

贺问寻打断:“不要说什么朋友了,楼主只管畅言。”

江多鹤饮下一口酒,酒壮怂人胆,开门见山:“那我?就直说了,贺问寻,若是温前?辈此?后获得自由,我?可否……”

贺问寻一听,头皮一麻,不待江多鹤说完,直接打断,拒绝三连:“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

江多鹤恼得一甩手中的酒葫芦,只见葫芦口中洒出一道弧线般的酒液,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她不死心地再问:“真没有商量的余地?”

贺问寻果?断地摇摇头。

江多鹤气?得轻功一跃,直接跳到树上,躲在?里?头喝起了闷酒。

日头逐渐移到正头上,又往西边滑落。

顾玲珑推开门,走了出来,肩上依然是挎着个医箱,道:“温前?辈的经脉已全部续上,剩下的就是你助他打坐练功了。”

贺问寻错愕地一挑眉尾,“之前?我?用了好几天才帮裴郎续接好经脉,师姐你一个下午就……”

顾玲珑拿出帕子擦拭额角的汗,刚刚施针虽非她亲力亲为,但隔空指导,更需全神贯注,长久下来,便深感疲惫。她道:“那是你学艺不精,我?早就说了,我?的医术在?你之上。”

贺问寻拱手道:“师姐医术高明,问寻自愧不如。”

待顾玲珑走后,贺问寻走进房内,室内的药味还久久弥漫不散,窗户只开了一个小口,用以透气?。

谢离愁正伺候着温明珠穿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