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寞与烦闷。

一只素手抵住他要?倒酒的壶口,裴玉清抬首看着来人。

“明明不会喝酒,就?不要?硬喝了。”

贺问寻不经相请,直接落座于他身旁,她的衣裙褶边与他的衣袍重?叠。她从怀中拿出巾帕,为他擦拭嘴角的酒渍。

月光之下,夜色朦胧,两人的影子紧紧相靠。贺问寻倾身过?去,动作轻柔,两人因着擦拭靠得极近,裴玉清只需一眼就?醉在她眼里的温柔里。

裴玉清想起白天里她那番“我?与他着实不是妻夫”话,心酸又涌上来。心上人近在眼前,却无法心心相靠,他有些委屈,将脸撇过?去,隐在黑暗里,低声道:“你怎么连我?喝酒都管?”

贺问寻将巾帕收好,一手抵在石柱上将裴玉清禁锢在怀里,道:“今日白日里,我?与师姐的那番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裴玉清闷闷道:“我?们本?来就?不是那种关系,你也无需对此介怀。”

果然,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她今夜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要?对裴郎诉说。

贺问寻将头脑里的思绪捋一下,道:“那夜多谢你护着我?,裴郎对我?的恩情,我?永生难忘。”

裴玉清继续将头撇过?去,静心听她讲。

“你为我?擦身的时?候也看到?我?左手手腕的细线了吧,一年前我?便有此中毒迹象。所?以我?急需寻到?几昧良药,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

“你对我?说这个干什?么?”

贺问寻轻轻一笑,道:“只因我?心系裴郎,而裴郎亦对我?有意,值此两情相悦之际,自当毫无保留。”

裴玉清缓缓转过?头,目光凝视着她。

“在毒发之前,我?约莫还有两年左右的时?光可活,然而我?却始终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定能寻得全部药材。所?以,玉清,你可还愿意与我?相伴?”

贺问寻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逼近,直至与他咫尺之间。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在听到?他说“愿意”的那一刻,吻上了他的唇。

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一般轻吻,奈何裴郎滋味太过?醉人,贺问寻不由地加深了这个吻。

“……唔”裴玉清嘤咛出声。

贺问寻步步紧逼,根本?不给裴玉清任何喘息的机会。唇舌交缠,气息缠绕其中。

裴玉清伸手环住她的腰身,两人越吻,越贴得紧,衣物?发出摩挲的声响。

静谧之中,两人才堪堪分开,嘴角勾起了一丝银线。裴玉清双颊泛红,眼神迷离。

亲热是有瘾的。不知是不是此间女子对这件事?天生有更?多的欲,贺问寻体内压抑许久的贪婪被唤醒。

也许是今夜在席间饮了的酒醉意上头,亦或许是爱意令人沦陷,她还想再?亲他。

贺问寻现在是完全将裴玉清抵在柱子上,他的后颈被她牢牢扣着。

“裴郎,你的双唇之间便是我?的呼吸之所?。”

她的唇再?次覆上他的唇,攫取他口中的每一寸呼吸。她的唇不由向下,游走于他的下颔,修长的脖颈,再?到?他的锁骨处,在那处舔舐,流连忘返。

裴玉清微微仰头,耳边升起的热意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贺问寻停下动作,被她按住的裴郎眼尾泛红,嘴唇红肿,胸前的衣襟被她扯得松散。

她低声问裴郎:“抱歉,一时?难以自持,你有被我?吓坏吗?”

裴郎摇摇头,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眼含春水的看着她:“只要?是你,不论怎么样,我?都愿意。”

如此惹人怜爱的裴郎……真的是注定要?被她欺负的。

她低头亲亲他的唇:“去我?房里,好不好?”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贺问寻将裴玉清抵在门上,索吻之下,她伸手勾住他的衣带。

裴玉清伸手按住她的手:“你有见过?男子的守宫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