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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紧张。

奚吝俭眉尾动了动,终于将那声笑泄露出来。

“现在想知道了?”他道。

苻缭定定地看着他,说话时的唇齿带起淡淡的弧度。

“我从来没有不想知道。”他道。

“官家的诞辰,是何日?”奚吝俭问他。

苻缭说出他的答案。

“正是今日。”他道。

奚吝俭面色不变:“今日是何日?”

苻缭舔了圈唇。

“清明。”他眼眸微垂。

“不许有祭祖吊唁之举,不许人悲恸哭丧的清明。”

第55章 第 55 章

奚吝俭长睫动了动, 说不上是因他答出来了而高兴,还是为奚宏深的无理要求而愤懑。

兴许两者都有,从而冲淡了他面上的表情。

“如何知道的?”他问。

苻缭应道:“先前殿下在阐述时, 我便有些奇怪了。”

千秋节虽然被称为“节”,但实际上这就是由要庆祝官家诞辰而来, 千秋节自然该定在官家诞辰当日。

不过由于官家这性子, 千秋节的时间才延长许多, 成了个小假期。

而照奚吝俭所说, 因为千秋节的节庆正好覆盖到清明, 官家便要严禁吊唁丧葬,是有些不合理的。

毕竟清明只是正好被覆在了节庆里,官家的生日若不是这天, 又怎么会觉得这节气不吉利?他完全可以让节庆日期避开清明。

这样一来,官家的诞辰只能是清明当日。

奚吝俭挑起眉:“你早就知道?”

“只是猜测。”苻缭道,“看见今日官家面上的笑意, 便肯定了猜测。”

奚宏深高兴的模样比以往更甚,苻缭才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再者,既是大摆宴席, 那当然还是诞辰当日摆为好。

奚吝俭嘴角勾起几分笑意。

“我答对了么?”

苻缭觉得自己有几分明知故犯。

好在奚吝俭看起来挺包容他。

“来。”

奚吝俭对他伸出手。

余晖落在他英俊的眉目上,熠熠发光, 仿佛是黑暗中希望的具象化,让苻缭忍不住跟随。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皇城内的丝竹之声绵延不断, 觥筹交错的庆贺声不绝于耳。街上行人来来往往, 小贩商铺吆喝招呼, 枝丫旁飞过几只燕雀, 一眨眼又没入树丛。

苻缭有些恍惚。

来时天才蒙蒙亮,阳光偷偷透过云层洒下一丝光线, 再出来时,便已是傍晚,太阳疲于散发光芒,眼看就要坠入西山。

奚吝俭带着他,朝着园林方向走去。

大门离他们很近,三两步路便到了跟前。

奚吝俭忽然转身,向右边树林前去了。

苻缭亦不意外,跟在他身后,穿过林间事先预留好的小道。

昨日奚宏深一行人想方设法要从园林找出毛病来,殊不知他们根本没在园林上做什么手脚。

他们不知奚吝俭为何会反对,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奚吝俭走在苻缭前面,拨开郁郁葱葱的树枝,苻缭小心躲开拦路的枝叶,仍是被叶片扫过耳廓,带来轻微的痒意与一阵清凉。

若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一小段路的树叶比旁边树林的叶子的绿色更嫩些,算是树木中的年轻人。

很明显,这一小片的树木并不是原来就在这儿的。

苻缭摸了摸树干,看着它们绿油油的叶子,知道它们被保护得很好。

土丘的位置正好挨着树林,官家的要求又是要自树林而起到另一边的荒地尽数都修成园林,所以他们悄悄地把树林的边界改了一下。

奚吝俭的人看似是修建园林,实际是将他处的树木移植过来,种在土丘的边界,从外拦住人们视线。

枝繁叶茂的树木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