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唇上还带着薄薄的水光,自己下意识地?抿了抿,透着慌张:“干什么??刚才不是已经……”
连“亲过了”三个字,也说不出来。
“主上别再?闹了。”他轻声道。
但并没有什么躲的意思,只是稍稍偏开脸,不肯与她对视,呼吸有意地?屏住了几分,很?轻,却又微微加快。薄薄一袭中衣底下,胸膛跟着起伏。
好像假如她当真想做什么,他也是会逆来顺受的。
显然是这些日子,也没有少被她闹。
姜长宁眯起眼角,在心里鄙夷自己,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面上却只淡淡笑着:“没闹,在你身边待一会儿?还不行吗。”
手很?小心地?环着他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头,蹭了几下。
其实并不忍心趁人之危,在这时候欺负他。只是这样简单地?和他腻在一起,感受着他身上气?息,也觉得无端的安心。
却忽然被人轻推了一推。
“干什么??”她略有不满,还有点委屈,“连抱一下都不让了吗?”
“有人来了。”
江寒衣红着脸,用眼神向?外示意。
她的耳力远不如他,尽管心里觉得,在她的王府里,还没有人能对她做什么?加以指摘,即便?是……咳,即便?是白日宣淫,好像也无妨。但终究是顾及这人脸皮薄,松开他,理了理衣衫。
刚坐端正,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殿下,奴婢有事禀报。”
是越冬。
她也不稀奇,道:“在屏风外头说吧。”
只要不让进?来,瞧见了有些人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算不得逾矩。
然而越冬的口气?却有些迟疑:“这……要不然,等晚些殿下得了空,奴婢再?报,也不打紧。”
姜长宁不由就微微拧了眉头。什么?时候,学得这样一身犹犹豫豫的习气?。
刚想?道,她无意隐瞒江寒衣,没有什么?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若是有话,照实禀报便?是,却被身边的人轻轻拉了拉衣袖。
“越冬姑娘既然此?刻来,定是有要事,”他望着她显然有些不悦的神色,微微一笑,像是安抚,“主上去吧,我没事的。”
姜长宁郁郁吐出一口气?,只觉得很?烦,好端端的,让人搅扰。
但还是点了点头,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那我去一下,晚上一起吃饭。”
这才肯出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书房,往檀木的椅子上一坐,脸上仍阴沉沉的,向?着那不懂眼色,打断了她片刻光阴的侍女,没什么?好气?:“怎么?了?”
越冬脸上忧心忡忡,却不答话,而是向?院中瞧了瞧,掩上门,才返身回来,先拱手告了个罪。
“殿下莫怪,并非奴婢有心不懂事,”她抬起眼来,神色凝重,“宫里刚悄悄传来的消息,前些日子行宫失火一事,有结果了。”
“哦?”姜长宁眉心不由一跳。
并不曾听?闻姜煜的疯症,这些天有所好转,那这结果,是怎么?查出来,又是谁定夺的?
她敛去了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将身子坐正,才道:“你说。”
“是……晋阳侯府。”
“什么??”
“查清楚了,那一夜宴席上,季小姐献上去的望仙香,有问题,里面添了白磷。白磷极易燃,香炉中即便?不见明火,也足以使其燃烧了。此?香有静心安神的效用,确不作假,那一夜陛下难得歇下既早,睡得又沉,伺候的宫人难免懒怠,一时疏忽没有留神,待到发现火起时,已然是迟了。”
越冬眉头亦紧锁:“此?香珍贵,未用者皆存放在别处,因而才没有随着寝殿一同烧毁。初时倒也没人想?起它,近日来,萧太?师下令,将那夜殿中所用的一切物事,一样样细查过来,这才露了端倪。”
姜长宁垂眸,用指尖描着桌角上雕的五蝠图案。
那一夜,行宫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