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息,哥哥替你?报仇。”
说着,温柔地抚了?抚少女的脸颊,又俯下身,在她额心落下一吻。
沈盈息感受到兄长手掌的温暖,还有那个轻吻的湿润。
沈盈风为?妹妹掖好被角,走出了?房门?。
木门?被他很好地带上了?。
沈盈息望着床上的人,她歪头?看着脸泛青白的少女脸庞,对自?己这幅模样很是新奇。
她也没见过这样的自?己。
顿了?下,沈盈息忽而也起?身,在自?己的唇上落下一吻。
软软的、冰凉的。
和亲吻其他人不一样的感觉。
沈盈息慢慢起?身,摸了?摸唇角,眼神很静。
她转而起?身,离开了?床榻,跟上了?前面的沈盈风。
沈盈风大步离开了?后院,来到会客的前厅里?,在那儿已跪了?两三排的下人。
阿仓单膝跪在所?有下人的最前面,阿廪却没跪下,而是被绑着站在大厅中央。
沈盈风甫一进厅,冰冷视线立刻射向阿廪。
阿廪神情淡淡的,回望他:“听说家主是死?了?。”
旁边的阿仓立刻握紧拳头?,拳头?上血迹斑斑,他将手掌掐破了?。
沈盈息不由多看了?眼阿仓,这个阿仓平日里?都很沉默寡言,情绪也寡淡,今日不知怎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压抑的隐痛和仇恨。
倒是阿廪,他平日里?对她最是温和可亲,今天却冷淡得异常。
“贱奴!”
阿廪的话点燃了?沈盈风,青年脸色阴沉,一掌过去,竟直接断了?阿廪的腿。
阿廪遽然跪下,沈盈息方发现他另一条腿也是扭曲的,原来也是断的。
断腿之痛当是难忍,阿廪却嘶哑地笑出声。
他全身被粗绳捆绑着,难以动弹,仰面过来,脸上的汗濡湿了?额发,眼里?却还透着阴暗的笑;“你?想杀了?我,来啊,我正好上路,去赶赶她的步子,我巴不得去死?,我巴不得做鬼也缠着她,哈,死?……”
沈盈风用力地闭了?闭眸,再睁眼已无勃然怒意,他阴鸷地剐了?眼阿廪;“你?杀了?息息,你?还敢找她。背主无义的贱奴,我只恨当初没先千刀万剐了?你?!息息瞎了?眼,救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贱人。”
沈盈息眨了?眨眼。
她缓缓看向地上的阿廪。
阿廪听完沈盈风的话,眼中的笑滞了?一秒,俄而又展颜:“她确实是个好主子,但可惜,不是我的主子。”
沈盈风阴冷地笑了?下:“季谨养狗养到我家里?了?。”
“阿仓!”
跪在地上的阿仓立刻站了?起?来,冷声应道:“大少爷。”
沈盈风面无表情地,“剁了?他的狗爪子。”
阿仓几乎毫无犹豫,抽剑转身,寒光一闪,一双修长的手掌掉在了?地上。
跪在后排的下人们望见那双断手,齐齐傻眼,而后猛地反应过来,捂嘴惊恐地退远了?去。
就在下人们混乱的恐声里?,阿廪的大笑声如此响烈:“两柄毒箭,泡了?两日的断肠毒!五脏灼噬,五感退失,哈哈哈哈——”
沈盈息听得熟悉,察觉到阿廪在笑她的死?法。
所?以,他真?是那个刺客。
他是季谨的人。
沈盈息望着阿廪惨白凄狂的笑脸,回想起?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服侍。
原来那不叫粘人,那就是看管。
尚未回想完阿廪从前种种异常,沈盈风冷漠如冰的声音再次传来:“舌头?。”
“啪”地一声,一截断舌掉落地面。
阿廪的闷笑声同时?响起?。
“盈风。”
一片血腥与混乱中,厅外沉步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蒋事珖将满厅惨像忽视干净,只望着浑身森寒戾气的沈盈风,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