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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外室(女尊) 谢归舟 70238 字 1个月前

味道,因而半藏半躲,站在穆念白身后的阴影中。他听见老内官意味不明的笑声,忍不住探出头去,偷偷打量廊下垂首站着的那四个男子。

方才他乍一看这四个年轻美貌的男人,就被心中的嫉妒与酸涩冲昏了头脑,连他们的模样都没有细细打量过。满心沉浸在穆念白马上就要被新欢簇拥着,将自己这个旧爱抛之脑后的无望幻想里。

如今细细瞧来,他才惊觉这四个人压根算不上男人,四个半大的男孩,顶多十四五模样。

他们清丽的脸庞虽然稚气未脱,可一双双漆黑的眼眸却早已经没有了灵动的生气。崔棠与他们对视时,竟只能在他们的眼睛中看见无边的麻木与畏惧。

崔棠缓缓攥紧穆念白的衣角——他当然见过这样的眼睛。

在无数个风雨交加的冬夜里,他抱着崔棣瑟缩在幽暗阴冷的角落里,每每因为呼啸而过的风声惊惧惶恐地抬头时,他总能在桌上那碎成几半的铜镜中看见层层叠叠的,一模一样的眼睛。

——活是不想活了,但死也不敢死。

他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妒火也渐渐的熄灭了,他甚至开始心疼起这四个孩子来——他们有的,看起来还没崔棣大呢。

崔棠缓步从穆念白身后转出来,那老内官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崔棠的举措。

崔棠十分不喜欢那蛇一样滑腻阴冷的目光,他忍不住跺了跺脚,握紧穆念白的手,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那四个人。

“你们你们叫什么名字?”

他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们的回应,可他们只是不言不语地垂着头,雕塑一样站着。

崔棠有点尬尴,又清了清嗓子,更加温柔道:“你们不要害怕,殿下宽仁,不会苛待你们的。”

还是没有声音。

四个男孩还肩膀微颤,仿佛是在憋着笑意,可崔棠抬眼细看时,又只能看见他们略带讥讽的眼神。

崔棠心中就有点委屈,求助一样看向穆念白。

老内官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只向着穆念白,笑呵呵地解释:“他们四个是陛下特意拨给殿下的人,自然只听殿下的话。他们既已经是殿下的人了,其余闲杂人等问话,他们自然只当听不到就是了。”

仿佛是为了证实老内官话的真伪一般,那四个男孩听见他这么说,忽然一改死气沉沉的样子,争先恐后地凑到穆念白身前,各个都抿着嘴,既矜持又娇美地笑着,俏生生地叫出自己的名字。

崔棠这才发现,他们身上本就薄得像层纸的纱衣领口也开得低极了,从高处看去,白花花一片,恨不得从锁骨到大腿根,都露给你看。

他深吸一口气,两颊像河豚一样鼓起来,他气愤地想——他爹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好声好气地问他们,真心真意地心疼他们,他们不仅不领情,还这么不要脸,当着自己的面,勾引穆念白!

春浮、夏泠、秋汐、冬浔。

沈宜兴很贴心,一年四季都为自己女儿考虑到了。

穆念白冷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这四个男人。她的眼神太冷太凌厉,再蠢的人也能觉出她心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

那四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男孩们终于后知后觉,渐渐闭紧了嘴巴,又恢复了方才缄默乖顺的样子。

自己送来的人被这么冷待,老内官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还是笑着问:“殿下是瞧不上这四个人蒲柳之姿吗?”

穆念白看也不看地略过他,盯着下面那四个人,平静道:“孤什么时候问你们的名字了?”

春夏秋冬们面面相觑,穆念白冷哼一声,继续问:“孤问你们呢,孤什么时候想知道你们叫什么了?”

她的目光从他们纤细的身躯上一一扫过,满是不屑:“你们这样的货色,孤只怕你们的名字脏了孤的耳朵。”

春夏秋冬们到底还是年纪轻,听了这样的话眼睛就都有点红,一双双秋水盈盈的眼眸,可怜巴巴地看向穆念白,乞求着她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