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将人当狗耍也得?适可而止。”
池白榆只得?收回手。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指腹的?墨雨已经有些凝固了,黏腻,很难擦掉。
她说:“你瞧天——在下雨,但又没云。我以前看过些书,上面说这类‘无云之雨’也叫‘天泣’。有些人会看风雨来占卜吉凶,要是打仗时遇见?这种情况,十有八九会大败——说白了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不过也还?有种说法。”
她有条不紊地解释着,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力。伏雁柏在不知不觉间被带了进去,他道:“有人在上头洒水?”
池白榆:“……”
好?无聊的?冷笑话。
“什么地方落的?雨没云?”说着,她看了眼不远处的?廊道。
伏雁柏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墨雨打在人字形的?屋顶上,再沿着瓦缝滑落,形成一片片雨帘。
他反应过来:“屋檐。”
若将屋檐看作天,从上面滴落的?雨就也是“无云之雨”了。
“对了,就是屋檐水——不过暂时还?看不出来这雨和?出口的?关?联。”池白榆转身?往台阶上走,“还?是先去刚来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伏雁柏走在她身?旁,瞥她:“我以为你会想办法联系沈见?越,毕竟他可没打算杀你。”
池白榆:“……”
是她不想吗?
考虑到沈见?越有可能看见?或听见?画中?画的?景象,她还?不忘稳一把人设:“收钱办事罢了,不作其他奢望。”
伏雁柏双眉微蹙。
什么钱?
但他还?没问,就忽地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闷响。
声响不大,穿过淅沥沥的?雨声从不远处传来。
池白榆也听见?了这声音。
她顿了步,看向右旁的?一个小土屋。
现在他俩是在一个小后院里,土屋外墙堆放了不少柴木,概是怕雨淋湿,上面还?盖了层布。
而声响就是从土屋里传出来的?。
她刚看过去,就又听见?阵呜呜哇哇的?声音。
像是有人。
“你在这儿望一下风,我去看一眼。”她放轻步子?,走到了土屋外面的?窗子?跟前,往里望去。
里面光线暗淡,但也看得?出是间柴房。
屋里堆着大堆柴木,捆得?松散的?柴堆中?间蜷缩着一团黑漆漆的?影子?,时不时挣扎两下,发出呜呜呀呀的?挣扎声。
盯了一阵,她辨出那也是道魂。只不过屋里光线太暗,看着像是漆黑影子?。
魂被绳索捆着,绑在一堆杂乱的?柴火里。他的?嘴多半也被封住了,不能说话,只发出呜呜声响。
黑糊糊的?柴堆上还?零散分布着一些白净净的?东西,这玩意儿她眼熟——是鸽子?毛。
鸽子?毛?
总觉得?有些熟悉。
没等细想,里头的?人就发现她了。
一瞬的?僵怔后,他挣扎得?更为厉害,呜呜声也更明显。很模糊,但也勉强听得?出来他是在说:“救我!!”
池白榆还?在盯着那柴火堆上的?白色鸽子?毛。
鸽子?毛……
她眼皮一颤,忽然想起来了。
在第一层世界里,那两个奴仆曾提到过,沈见?越杀了个叫青鸽的?小仆。
会不会就是这被绑着的?人?
她面上不显,脑子?一转就想出了主意。
她从怀里取出沈见?越给她的?药——那药装在瓷瓶子?里,从外头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又顺手摸过一个破旧的?白瓷盘子?——大概是砍柴的?伙计以前吃饭用的?,摔碎了一个角,便丢在外面的?柴堆里了。
把瓷瓶放在盘子?上后,她用细铁丝拧开了柴房的?锁,推开门。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