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就被狠狠摜在地上!
那美豔的如同轉世妖精的陰冷男人,幾乎用人類無法看清的速度,轉身向著海邊的石崖山,瘋狂疾奔!
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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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木大佐的槍口頂在挽香後腦勺的時候,一輛漆黑汽車發出刺耳的刹車聲,停在山石下方。
“住手!誰也不許碰她!”
陰冷吼聲傳來,一個男人腹部纏著重重白紗帶,在副官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狼狽趕來。
他有著不同於低矮日本人的高大身軀,容貌俊麗妖豔,一雙綠色眸子在長睫下如同翡翠融化般豔麗。
挽香沒有睜眼,青葉姬卻慌亂的站起身看向他。
挽燈在人群中瞪著那男人的臉龐,凝然佇立,只覺得寒冷陰水陣陣撲上腳底,讓她如置身寒冰地獄────這是一張她無法忘記的臉。
燈紅酒綠的迷亂秋夜,就是這個日德混血的軍官在街燈陰暗的角落裡閃爍著綠色的陰魅眼瞳,輕佻而傲慢的懶懶詢問,東洋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挽香,是上海寧家的太太。
白色手套包裹的修長指尖冷冷頂起她的下顎────鬼塚將臣,記住我的名字,我對你有興趣。
鬼塚將臣!
果然是他擄走了姊姊!
姊姊所有的苦,所有的難,都因她而起,因為她一瞬間的自私意念,造就了姊姊如今這般的家破人亡、月色風殘,被拷打虐待在異國他鄉的邢臺架上!
她的姊姊,她溫暖的,溫柔的,包容著她所有任性的姊姊!她一母雙生,連心連肺,從小就為她千般打算萬般憐寵的姊姊!
是她把姊姊,害成了今天這番模樣啊!
挽燈哭著擠開人群沖上前去,卻被密密人潮推擠出來,她向前伸手,卻夠不到遠處那個血紅的柔弱身影。
鬼塚將臣踢開纏上來的青葉姬,將跪地的挽香抱進懷裡,顫抖著手撫開她沾染了腥濃鮮血的髮絲,看她如此淒慘的模樣,怒火直竄上喉間,一股腥甜。
“誰准你們這樣動她!給我滾!滾!”
他冷冽的嗓音帶著顫抖,緊緊抱著破碎布偶一般的挽香,反復擦拭她身上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卻怎麽也擦不完。
挽香只是任他抱著,沈沈的,嘲諷的看著他。
“沒事了,沒事了,挽香。”
他伸出手,卻捉不到挽香的指尖。
“鬼塚大人,處死這個女奸細可是御前鐮倉親口下的命令!”青木大佐握著槍斜眼兒冷吱,“大人不在醫院裡療養,卻跑來救一個差點害您喪命的女特務?皇軍的規矩您都忘了麽?”
“將臣哥哥,你傷成這樣,還要來救這個賤人嗎──”
青葉姬捂著被踢痛的小腹,淚如泉湧,手肘撐著地一點點爬過來。
鬼塚將臣在湧亂的人群中靜靜低頭抱著挽香,她目光盈盈,冷的讓他心神俱焚。
“挽香……告訴我,你愛我嗎……”
她默默的看著他。
冰涼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綠眸目光冷然,卻含著近乎於絕望的哀求。
“只要你說愛我,就算你做了特務也沒有關係,拼了命,我也要帶你走。”
挽香。
求你啊,挽香……
他的表情是冷的,心卻在哭,語調寒顫。
“你愛過我麽,哪怕是一刻?”
讓他愛的心都痛縮的玉娃娃,在清澈的陽光裡,扯開一個近乎於輕蔑的笑。
“想知道?”她勾了勾指頭。“低頭,我告訴你。”
鬼塚將臣喉結驚喜的上下滑動了一下,心如同被一隻拳頭狠狠揉捏,不成形狀。
他緊張的手指都在顫抖,連忙低下頭去將耳朵附在挽香乾裂的唇邊。
挽香開口,一字一頓,異常清晰。
“鬼塚將臣你聽著,中、國、不、會、亡!”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