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的血腥味,脸色本就不好。
听杨全说完崽子下午的情况,脸就更黑了。
小病崽醒来就一直嚷着要见他,抱着被子断断续续哭了一下午。
大抵是心火太旺所致,夜间又有些发热,不过喂了药不久就睡下,温度也随之降了下来。
但太医也说了,是药三分毒,这药对两岁孩子来说不宜长期服用,最好就是现在就将状态稳住,然后改换温和的方子慢慢调养。
很显然,小病崽并不配合医嘱,如此哭闹下去这药何时能停?
韩深就没见过这么黏人的孩子,前两天他的确没怎么离开过,最长不过就是三日一次的朝会,不过上朝时崽还在睡觉,等崽醒了自己也很快下朝,算不得分开。
……难不成之前的精怪爹,就时刻将崽带在身边?
想到崽子的身体,韩深的脸色就一黑再黑,踏出的每一步都渗着黑气。
撩袍大步迈入房内时,小病崽正乖乖巧巧地睡在拔步床中央。
圆润的小身体微侧,头朝外偏着,像是睡着前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肉乎乎的白嫩小脸蛋上还有着明显的泪痕,看得韩深步子越发轻缓,心却跳得越发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理想:文武双状元
现实:一秒都离不开爹的病包小猪头呜呜
ps:查了下,原来明朝就已经流行叫“宝宝”了,明人考证起源元代,不过明和元的意思已经大有不同。
《留青日札》中说:今人爱惜其子,每呼曰“宝宝”,盖言如珍宝也。亦作“保保”,人以为保抱护持之义,殊不知“保保”者,元人尊重之称。
第40章 丶【二更合一】
崽白天刚醒的时候还是很乖的,杨全找来小木马、拨浪鼓以及布皮缝出的小娃娃,都是给这么大的孩子随意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之前掌印在的时候,崽子要么靠着掌印乖乖捏捏抓抓,要么拿掌印当游乐设施,朝着对方手脚并用猛晃拨浪鼓。
看到亲爹脸上流露出想怒又不好发做的神情,就咯咯笑个不停。
杨全就以为掌印不在,这崽也能拿着这些小玩意自娱自乐,实则真哭起来才知道,或许掌印才是最重要的“玩意儿”。
实际上这真不能怪崽,毕竟上一世亲爹大部分时间都是二十四小时带着崽的。
后来不得已忙起来时,身边跟着的也都是些崽子非常熟悉的面孔,还有视频电话可以随时拨打。
适合小幼崽的玩具更是花样百出攒了一堆,每天还可以看粉皮小猪、黄色小鸡还有花园宝宝等等,而到了这个世界后,能吸引崽子的就只剩亲爹了,可不就更离不开了?
况且崽心里还担心坏爹说一套做一套,偷偷在外面养别的坏蛋崽。
再加上生病本就难受,崽玩不好,没有爹爹贴贴,还要喝又苦又臭的黑汤,和杨全说想吃奶酪棒和芒果,对方听都听不懂,除了磕头什么都不会,实在太难为他胖崽了。
崽白天就没少睡,傍晚喝了药后因其中的安神作用又是一顿猛睡,爹回来的时候崽已经睡饱了,处于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
感受到额上传来的微凉触感,崽缓缓睁开一道细缝,看清来人后小嘴登时一扁,伸出小短胳膊委屈开口:“爹爹……爹爹……宝好想你咳咳……”
软绵绵的小奶音又比白日哑了几分,听起来实在有些可怜,韩深一下便将已经冒到嘴边的说教咽了回去,伸手将崽子抱进怀里。
“想咱家了?”微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亲昵的嫌弃。
崽被爹抱住后,立即化身小八爪鱼,四肢紧紧贴上韩深的腰腹肩背,小脸埋在颈侧吸吸蹭蹭贴个不停。
小胖崽搂着爹狠吸了好半晌,才像终于活了过来般呼出一口气:“想死啦……宝好想好想……咳咳……”
“爹爹不要丢下趴趴好不好?”崽说完还仰起小脑瓜,在爹的脸颊轻轻啵啾了一下。
然而韩深不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