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借口让她的卿卿再帮她涂抹药粉。
第39章 他唇边笑容僵了僵
“叫卿卿不好, 太难听了。”
坐马车前往郊外的时候,见她一路沉寂不说话,他没忍住提了一句。
马车从彭州城内出城门往城郊一里外赤岩草原去的路上颠簸, 他左手一直握着右手手腕处,疼得有些冷汗直飚。
被琉璃碎片弄出的伤其实都不是很要紧, 真正伤到手筋让他无法再执笔描绘精细笔触的, 是那时在羁留室被她簪子扎进手心那次。
那会血流了一地, 也伤到了手筋, 方才握细毫笔给她点妆,花耗的时间长了些, 以致右手手筋又伤到了。
“就知道你又派人偷听了,又不许我叫卿卿是吧?”她脸从车窗处转回来, 带了一脸的青草阳光味,眉头轻皱的模样也教人心中坚冰融化。
“不没有。”他喃喃地将脸转到窗口, 装作自己没被她看吸引住。
“就是觉得难听而已。”
“你不喜欢又没人叫你偷听, 不爱听就把那些听墙角的撤了得了, 省得难为自己, 又不是叫你。”
他眉头渐蹙,气笑道:“我不许你喊卿卿, 不定你又喊出什么更丢人的称呼了吧?这次又喊什么呢?吾爱?心肝?还是小冤家?”
他话一落,戚央央惊讶地盯着他看。
那眼神里有发现新陆州的光。
“哼, 算了!”他泄气地转过一旁不看她,“戚央央我告诉你,你这是一种病, 早晚得治!”
“治什么?裴世子很喜欢替人治病吗?”戚央央伶牙俐齿回敬:“那就先替你自己治治口臭病吧!”
“戚央央!”他猛地抓住她手臂。
纵然是隔着衣裳抓着,但也能明显看见她眼底的嫌弃和抗拒。
他被刺了一下,立马松手, 把身子转过一边,“你这样,我还如何教你骑马了?”
“世子不愿意的话,也可以不教,我听世子的。”她倒是越发洒脱了。
车上又是一路无言。
裴陆戟支着额头失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个骑马还非教不可了,明明她那么厌恶,放下她就是了。
可一想到只要放下她,她就立马飞奔别人怀里,他又连一刻钟的时间也不能等。
“戚央央,如果当初我救了你,成了你的救命恩人,现在的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沉默了一段路之后,他又开始忍不住道。
“哪样对你了?说这些做什么?”又是浓浓的不耐和厌烦。
“那如果我以后救了你,救你很多次,以命相护,舍命的那种,你会如何?你选他还是选我?”
“什么呀?”她烦了。
后面她被追问了几次问烦了,只好没好气道:“又没发生过的事,谁知道呀?你真奇怪!”
他“哦”了一下,不再说话。
抵达城郊外的时候,他也没再像上车的时候双手拎她腰把她拎下车,许是今日看太多次她烦厌的眼神,许是像他这样高傲自尊心重的人,经不起她一而再的嫌弃。
下车的时候,他长腿一跨下了车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留下车上的戚央央扶着车辕小心翼翼在边缘探出鞋尖去够地。
够了几次没能够的着,最后一次够着了平地,发现是一张有膝盖高的马杌,递杌子的是修竹。
“少夫人,好久不见。”修竹笑道。
他是昨日才被世子派人去快马加鞭从京城带过来的,早上刚刚到彭州,连城门都没进,就被安排来郊外这边了。
戚央央以前在英国公府的时候,需要给裴陆戟带东西,或者了解他一切行程的时候,总会去找修竹,修竹是在裴陆戟身边唯一希望她能如愿追逐上世子的人。
可是央央如今看见他,却已不见往昔的热切,眼神都沉寂了许多。
“是修竹啊,谢谢你。”
与往昔道谢的话没什么两样,但修竹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