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褚朝云没吃,但也拿回来了一个馍馍,她今天干的活多,这会儿便得了更多空闲能休息。
褚朝云在房间里一直躺到花船歇业,灯火全熄,静谧的河岸处除了两名看守,其余人便都忙着会周公去了。
褚朝云起身想要往外走,顿了两步,索性把草鞋脱掉光脚踩到船板上。
夜色下,瘦弱的人影顺着窄道一路去向船尾,将衣摆撩起在腰上系出个兜网状,随后,就脚步放轻的扶着船梯偷偷下了水。
这条花船所在之处,附近只余一个码头,其余皆修成了柱形围栏,岸上与水面距离宽阔,没得可能从其他位置逃离,这也是为何赵大他们只守住码头那侧便能放心的缘故。
褚朝云偷摸下河,又兴奋又胆怯,一只脚才沾到水,就被冰的狠抽了口气。
她搭稳船梯倒没急着跳,而是用脚来回淌着水面,直到逐渐适应了温度,才一个猛子扎入水中,随即,便迅速往泥沙堆聚的岸边潜去。
果然技多不压身,褚朝云这会儿特别感谢自己当年的潜水证没有白拿。
褚朝云鱼一样的在水下穿梭,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那片莲叶,多日身上都没沾过水,她都快嫌弃死自己了。
游了半晌,身上、脸上包括头发都干净些后,褚朝云才觉痛快了点。
这会儿心情好了,她便伸着手往泥沙里抠,面上露着的莲蓬已经全被摘走了,她只能往水下想想办法。
褚朝云沿着泥垢子依次摸索,接连扑空几处也没有恼,多年的打工经历早就耗光了她性子里的冲动,如今剩下的都是耐性。
找了一小片未果后,褚朝云便往远离码头的位置慢慢游去。
又是半柱香的搜寻时间,结果依旧和方才一样,就在她打算放弃抠泥,想先找些能吃的水草果腹时,手心就被埋在土里的尖锐物轻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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