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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去,等着就好,什么时候拖到了截止前一日,再过去就成。

刘老板是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既然褚朝云这么要求了,他自是满口答应。

而褚朝云其实也不是想耍什么花招。

最后一日去报名,不过是想看看对手都有哪些。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

这日晚间,褚朝云又带着徐香荷下水去换筐,徐香荷一脚踩到河水里,脚就冻得有点麻了。

眼看着天越来越冷,虽说这身上勉强是不怕冻了,但脚上什么防护都没有,冷气还是顺着脚底板一路往身体中渗。

徐香荷的月事也不准,自打上了船就没来过。

二人站在淤泥边缘,连呼吸声都粗重不少。

褚朝云自然也冷的受不住。

他们匆忙换了竹筐回来,擦干净脚上的水,伸进被窝里,踩着汤婆子捂了好半天,也还是缓不过来。

“要死了要死了……”

徐香荷也顾不上什么吉利不吉利,委屈的咕哝出一声。

刁氏“啧”了一声,又将自己那只汤婆子塞给她,而后故作冷脸道:“别说什么死不死的,眼看到年跟前了,忌讳着呢。”

大祁的确有这种习俗,尤其是大型节日临近期,就更不能讲这种忌讳的话,因为总怕会成了真。

妇人说罢,便想劝一劝褚朝云:“要不如,你们这阵子就别再下水了,等到这年过了,花都开了,再去也不迟。”

褚朝云垂着眼深思,旁边的徐香荷就跟着问道:“可若是供应不上这河鲜,进账也要短上不少吧?”

无论是那料包,油茶,还是给万春楼供应的米糕,这些都是有成本的。

但河鲜成本为零。

所以最赚的,其实还是水产的营生。

徐香荷虽说是这么问,可不用二人回答,她也心知肚明。

但刁氏毕竟年纪大,更愿意求个稳妥。

于是,就又尝试着劝:“也短不了太多,这不是还有手套呢么,咱们多做几副手套卖,一样能把水里的银钱给赚回来。”

说到手套,徐香荷便直了直身子:“对了,那手套之前不是卖了一批给宋谨的同僚们吗?听说打渔的阿四也看中了,那阿四叔可是认识不少渔民,这么一张罗,大家伙就都要买嘞!”

“哟,春叶告诉你的?”

刁氏问。

徐香荷点点头:“可不,那会儿去茅房碰上的她,她就顺便跟我提了。但阿四叔他们需要的量大,我本想着先回来跟你们商议一下,结果这两日一忙活,就给忘了。”

蕤洲的渔民也是有自己的圈子的,所以阿四这么一宣扬,拿下个大单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刁氏想了一会儿,又揉揉发红的眼说:“不过这么一算下来,得要好几十副的吧?”

徐香荷:“他们打渔的干活用,大概会用的更费一些,春叶说阿四叔他们一家就要了三副,这其余的还没算呢。”

“那几十副还能打的住吗?”

刁氏怔然。

而且这大单子虽值得人高兴,可成本的费用也会提高不少。

还得提前准备出买莎草的钱。

二人同时望向褚朝云,便都轻轻叹了口气。

“这些事之后再议,我先去做点吃的来。”

褚朝云被这么一冻,人顿时有些饿,一饿脑子就钝,她现在特别需要食物来提提神。

进到厨房之后,她顺手关上门开始生火。

天冷的确也不爱动,褚朝云就取了一捧面来,又将捞回来的河鲜挑挑拣拣,选了两条个头大些的笋壳鱼,又从竹筐里掰了几片菘菜叶子。

鱼肉剥下来和菘菜叶子剁成馅儿,那边的面和好,则擀成了一片一片的形状。

将馅料弄完,又小心翼翼地抹到面片上,按匀之后,便又拿起一张面片糊在其上。

见边缘粘和的不太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