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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的。”

管家被他笑起来的样子吓得心里一寒——现在,恐怕除去阿诺和卡修斯主教二人,再没有第三个人能透过那些可怕的黑线欣赏塞缪尔原本的美貌了。

管家深深地俯下身:“好的,阁下,我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带到。”

塞缪尔满意了,他轻轻颔首,施施然上楼。

甫一离开管家的视线,塞缪尔的神色立刻阴沉了下来——这件事,他比表现出来的还要生气。

但他只能让别人知道这个程度,再多就有问题了。

那些愚蠢又贪婪的亲戚们,他们终于聪明了一回,下了步几乎能把[塞缪尔]将军的棋。

可惜他不是原身。

不过对塞缪尔的影响也挺大的。

亲戚们为了牵制住塞缪尔,不让他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太过光辉,企图把他抹黑成一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娼妇。

此前,塞缪尔给民众们留下的是伟大的大魔导师、为了保护民众不惜身受重伤、奋斗在抗击活死人的第一线的形象。

现在,在铺天盖地的传单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塞缪尔不过是藏头露尾的执政官赫尔曼先生的走狗,他还与神职人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塞缪尔真的被气到了。

他知道那些人的小心思:他们既想要自己出力,又不想让自己上位,他们只希望坐在执政官这个位置上的是他们的血亲。

恐怕这波利用完自己,他们就会找个理由追责自己害了赫尔曼先生,然后推他们更信任的人坐上执政官的位置。

好恶心。

塞缪尔被真实地恶心到了。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这十吨黄金他一定一分不少地全吞自己肚子里。

他一粒金粉也不会给他们剩。

之前,塞缪尔还纠结过,是否不应该做得太过,多少给人留点儿。

现在嘛……

塞缪尔回到卧室,关上门,笑眯眯地对阿诺说道:“小狗,乖,去穿身衣服,母亲带你去墓地里玩儿。”

阿诺:?

……

十分钟后,塞缪尔亲眼见着已经穿好一身隐蔽黑袍的阿诺用传送阵离开。

而他自己也换了一身庄重的黑色服装下楼。

甚至,路过花园时,他要求正在修剪花枝的园丁给他扎一束鲜花。

“不要红玫瑰,要那丛白色的——有菊花吗?”塞缪尔说。

“没有,夫人。”园丁说,“只有白刺玫。”

“那就白刺玫吧。”

“好的,请您稍等。”

等待的过程中,塞缪尔看见一个路过的女仆,甚至要求她去给自己找一点黑色的布来。

他指挥着女仆帮他包装好了一束黑底白花。

女仆没忍住,问了句:“夫人,您为什么要这种造型的花束?”

“我去近郊的墓地看看你们的阿诺少爷,我想他了。”塞缪尔笑眯眯地回答道。

去看望逝者,当然要带花啊,塞缪尔仪式感拉满。

——把十几岁的年轻少女吓得不轻。

坐上马车,塞缪尔甚至有心情让车夫绕路,从最热闹的街区路过。

他要让那些亲戚们的眼线看到,他真的去了墓地。

塞缪尔本来是不希望阿诺暴露在人前的,他把小狗当成底牌,指望他能出其不意地在关键时刻保护自己。

但这群该死的亲戚的做法,逼得他不得不兵行险招。

他今晚就要带阿诺出来遛遛,去他们家里串串门,让他们感受一下认识的活死人找上门的压迫感。

顺带问问,他们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

与此同时,分教廷。

随着潘神将力量撤离黄金小镇,言灵的效果越来越弱,笼罩在小镇周围的禁制也被打开。

正在看着传单发愣的卡修斯主教,突然感觉到他好像能联系上中央教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