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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动,殷恪的血压要上去了,程程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刚见面的可爱被压了下去,这拗性子和谢行之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最近怎么老想起来谢行之。错认为谢云初和谢行之像就算了,怎么又觉得程程和谢行之像呢?

他摇摇头,还是不肯相信这个荒谬的想法,正巧谢云初出来,看见程程又在闹猫猫。

咕叽可是他亲生的儿子,谁来也不能欺负,今天下午一而再再而三说了很多遍,只要谢云初一看不见,谢平程就开始闹猫猫。

咕叽不得安生,偏偏又懒得叫,被几个两脚兽抢来抢去,哄来哄去,摆烂地舔了一下前爪。

“谢平程,你皮痒了?”谢云初忍无可忍,提溜起程程的后颈,黑眸暗沉如水,“说了多少遍不要折腾猫,我抓你头发你乐不乐意啊。”

提溜着,他的手突然僵住了,停顿了一下,求救一般看像殷恪:“我觉得,他好像发烧了。”

发烧的祖宗还这么能闹腾,殷恪探出手,试了试程程的额头。

滚烫。

“你奶奶,不会是……”殷恪阴谋论,“不想照顾生病的小孩,才送过来了吧。”

“很有可能。”谢云初扶额,“她因为姐姐的事情只看中钱,老头跟她说生个孩子给她一个亿,她麻溜生了。”

“一个多少?”

“一个亿。”

一个亿别说带小孩了,让他生都行。

但这时候一个亿倒也有一秒钟是没有小少爷重要的,两个没带过娃的一个抱孩子,一个开车,大半夜匆匆赶去了医院。

奶娃娃并不像生病的样子,除了脸蛋有些红,有点热乎,还在嘻嘻哈哈地笑。

谢云初没自己来过医院,没头苍蝇一般不知道干什么,殷恪熟练地去儿科排了号,又跑去一楼大厅挂号。熟练得好像,他来过无数次,走过无数次流程。

小家伙现在已经有点有气无力了,歪在殷恪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偶尔蹭蹭殷恪的胸口,眯着眼睛流眼泪。

医院的走廊安静,只有小孩子偶尔的啼哭声,和慢慢吞吞的咳嗽声。

谢云初把手机拨给殷红竹,跟她说宝贝儿子发烧了。

殷红竹慵懒沙哑的声音没有随着年纪变化,不知道是跳伞还是蹦极,耳边的风嗡嗡响:“什么?”

医院里谢云初不能大喊大叫,咬咬牙,低声:“你儿子高烧不退!”

殷红竹听不清楚,直接给他播了视频过去,谢云初手忙脚乱地接听,对面女人看不清年龄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

“怎么了?”

谢云初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摄像头对准殷恪怀里的小孩。

“嗳等等,不是你抱的孩子?”殷红竹乐呵呵,一点也不管自己的小孩难不难受,“谁啊。”

“殷奶奶,你又八卦。”谢云初无奈,他似乎和殷红竹关系很好,把手机往上挪了挪,对准了殷恪的脸。

殷恪下意识别开头。

“这殷恪,我对象。”

“酒酒?”

手机两侧的人几乎是一口同声,殷红竹的话顺着大洋飘了过来,女人低沉暗哑的声音更显得粗糙,“是你吗?”

殷恪其实长得和殷红叶很像,顶顶漂亮明媚,桃花眼,棕眼睛,睫毛很长。两个人最像的不是样貌,是周身那股入世却清冷的气质。

圈里认识殷红叶的人很多,和她私交很好的人也不少,比如陈俊坤导演。陈导演第一次遇到殷恪,也只是说了句都姓“殷”。无数人前仆后继的追捧她,却从来没有人能认出她的孩子。

殷红竹解下了身上的降落伞背包,手指隐约发颤:“是你吗?”

谢云初还没见过殷红竹这样,他愣了一下,视线在手机里的美人和殷恪身上来回切换。

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殷恪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落到了殷红竹的脸上,对方看不出年龄,脸上几乎没有皱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