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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说这话时,将“国师”二字咬得极重,语气愤愤然,眼里冒着火光,一副恨不得早生三百年拿起兵戈殊死抵抗南下蛮族的模样。

“好在后来成帝继位,一路追杀他到沪海边,一枪把他刺死了去,最后枭首示众。”陈二补充,语气充满快意,又略带不爽,“要我说啊,就该把他的尸体挂去山上,让乌鸦、秃鹫啄食,令他魂不得归黄泉!”

“这仇怨可真大。”谢厌不咸不淡点点脑袋。

“可不是吗?整整三百年,大胤疆土分裂了整整三百年!”陈二很激动。他善于察言观色,觉得谢厌可真是奇怪,方才分明看得出神,听他讲时,又一副索然模样。

“你可知他叫什么名字?”谢厌问。

陈二却是一愣:“不知道,那个大魔头的名字被史书抹去了,自那之后,我国连国师一职都不再设立。”

闻言,谢厌背靠回轮椅上,眉眼弯起,似是感慨般叹息一声。

他自然知晓那歌谣中的白发魔头姓名为何。

——谢厌,此二字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坠坠:这一章的我依旧没出场呢拔剑

步回风:哈哈哈哈哈哈我发明的自动轮椅!

*

一夜入冬,不仅手被冻僵了,脑子也僵了,码字跟龟爬一样,作者拥抱着热水袋和小被子求小天使们收藏和评论qvq

以及在微博搞了个这篇文的开文抽奖活动,有兴趣可以去搞一发。微博@深夜诗人咸太白

第3章 春深街一霸

春深街一霸

静谧片刻过后,谢厌将话题拉回先前的醉鸡上,问陈二这道菜是否是用酒做的。

陈二立刻竖起大拇指:“用黄酒做的,酒香浓,鸡肉嫩,滋味没得说!”

“行啊。”谢厌笑起来,慢条斯理点头,看似是采纳了陈二的建议,其实他这趟出门,目的地本就是春深街——他要找的人,那个能杀死他的人,就在那条街上。

陈二推着他过去,不过多时便至。

春深街不如先前的街道干净整洁,但更为拥挤热闹。

卖花少女婉转叫卖,担着挑的脂粉商高声吆喝,滋啦滋啦的油炸声,梆子砸进雪白糍粑的咚咚声,还有各类食物的香,混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烟火味道。

轮椅倏地停在街头,陈二骤然想起谢公子不是他这样的粗俗下人,当是不喜欢嘈杂脏乱的小街的,便分外愧疚地对谢厌躬身:“是小的考虑不周,怎能带公子来这种地方?公子,我送您斜对面的茶楼,您吃吃点心喝壶茶,我去排队将醉鸡买来。”

说完他又想到谢公子可能看不上这种地方的粗俗吃食,再度想说些什么,不过谢厌没让他尴尬,轻笑一声“无妨”。

谢厌瞧着这春深街,心中无甚波澜,在他看来,热闹的死寂的,肮脏的整洁的,都无二差别。

眸眼缓缓一眨,他问:“这条街尽头是卖什么的?”

“是家酒坊,传了好几代,招牌上的字早辨不清了,我们叫他无名酒坊。”陈二回答。

“那么你去陈记醉鸡排队,我去无名酒坊看看。”谢厌话语带笑,说得随意,但言语间手已伸向轮椅侧方的灵石,轻轻一触,轮椅便自发前进。

他又道:“我在酒坊等你。”

陈二看着这突然脱手而出、自动往前滚的轮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

昨夜雨,今日晴,碧空如洗,日光流金,墙缝间几株薄荷探出头来,在跳跃着的浮光碎屑中舒展枝叶。

春深街尽头的无名酒坊门外,酒招旗正随风摇曳,这招旗陈旧得很,一年四季风吹雨打,颜色褪得快看不清了。门前匾额上没有字迹,倒是留着刀剑伤疤,想来是某年某月某日,有两位江湖客行至此地,刀剑相向大干了一场。

门口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陶制酒坛,红封上的字写得倒是很有风骨,不过酒盖合得严实,大抵半丝便宜都不想被路人占去的意思,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