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你若真想出人头第,便来拜我为师,我教你一法,保管让你一战成名,平步青云。”杨悦微微沉吟,突然大笑说道。
薛仁贵肩头一晃,定下身来,怔了怔,折身回来,竟然向杨悦纳头便拜。
也是薛仁贵病急乱投医。他原本家中贫寒,抛妻弃子应募出征,正是要一展头角,想搏得个功名,好为妻儿挣个大好前程。没想到自己虽然勇猛,却摊上何宪宗这等上司,将自己的功劳居为己有,心头郁郁不乐,才会闷头吃酒。
见杨悦将自己的来历说得一清二楚,便如神人一般。又听她说有法子能帮自己成名,哪里还要迟疑。
“但请大仙指点名路。”薛仁贵见杨悦虽然面色黝黑,但年岁显然比自己小了十来岁,拜师之说自当是玩笑。
杨悦嘿嘿一笑,不依不挠,笑道:“帮你不难,不过你要拜我为师才成。”
杨悦看了一眼身边的戒言,心中偷乐。自她来到大唐时代,拜了不少师父,还没有人成为自己晚辈,此时不过是突发奇想,信口胡说。
戒言见她胡闹,摇头微笑,不加理会,只去喝酒。
薛仁贵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杨悦,又去看戒言,一时踌躇起来。心道:这位和尚到是有些本事,不知是这个黑面小子大仙的什么人,若拜他为师。或许不看僧面看佛面,黑面大仙会帮自己一把也说不准
杨悦看出他的心思,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忽听门外传来两个声音。
“殿下,一同去吃杯酒如何?”
“听说张壮士好酒量,本王也正有此意”
杨悦听了,不由皱眉暗道:“他怎么成了他的亲信!”
看了看戒言,沉吟片刻,从怀中拽出一只手绢,伸出手指在脸上蹭了几下。匆匆写了一行字。卷巴卷巴递给薛仁贵,低声道:“好吧,你即不想拜师,只要你将此手绢交给蜀王,我一样会帮你。”
薛仁贵不由愕然,正要追问,却见杨悦将自上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他。笑嘻嘻地道:“下次再作战时,你穿上它,必会一战成名。”
说完向戒言递个颜色,一起从另一个门出去,片刻消失地无踪无影。
薛仁贵不由望着手中的披风,与王方翼面面相觑。
“方翼也在这儿?”蜀王李愔走了进来。一眼认出王方翼。
原来这王方翼并非无名之辈,他的父亲王仁表是王裕的儿子,即同安大长公主的丈夫的儿子,但不是同安大长公主亲生。(老李家的公主也是悲哀,往往不能专宠,驸马们另有妾室者很多。当然,同安大长公主出嫁时,李渊还不是皇帝。她也不是公主。)
王裕、王仁表一死。王方翼与母亲便被赶出了家门,王方翼到也很志气。奉母回到乡下,发愤读书练武。听说此次李世民亲征,便应征入伍。
王方翼以功臣之后,又是皇亲,曾在东宫“崇文馆”学习,因而李愔与他相识。
王方翼与蜀王见过礼,看了看薛仁贵,笑着向李愔介绍。
李愔见薛仁贵虎背熊腰是条好汉,点点头,笑道:“大家一同坐下,吃几杯如何?”
“这个,这个给殿下。”薛仁贵看了看手中手帕,有些拘谨地将手帕递给李愔。
“这是什么?”李愔诧异地道。
薛仁贵不由搔搔头,不明所以地道:“我也不知道。”
李愔打开手帕,不由怔住。
“当心卷毛胡子!”
这是什么意思?李愔看着几个字,莫名其妙。几个字不是用毛笔,也不是用钢笔写成,到似是用手指醮了黑灰写成。
李愔诧异地去看薛仁贵,薛仁贵更加不明所以。只好将刚才见到的“黑面大仙”描述一番。
“黑面大仙?大和尚?”李愔暗暗称奇。突然想起几天前见到的“黑面小子”,那眼神
“难道是她?!”李愔豁然跳了起来,又惊又喜。看了看薛仁贵手中披风,见上面还有些黑指印,再看看手中的字,“黑面小子”定然不是真黑,显然是化过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