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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反笑,

“好好好,不让他给京中来信,他倒好,非要来信也就罢了,信里不问问他父皇兄长身体可安好,倒是为了这种不相干的小事,你瞧瞧,这几句,是不是威胁朕来着?朕要是不从着他,他是不是就直接跑到京城来告状?”

想到这儿,燕霁眉眼间露出一丝无奈,那哪里是威胁父皇,是威胁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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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小子离宫时不过是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每日闹腾着要去御书房的小毛头,如今也不知什么样了。怕走漏了风声,暗卫送来的信中连这小子如今在哪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敢提,更不可能送幅画像过来。

再等等吧,这京城的风雨延续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过去了。

“殿下?”

被这声“殿下”唤回神来,燕霁抬起眼,选择直接岔开了话题,“我记得,以前你不是常去姜家么?”

“是,臣的小姑姑正是姜成——已亡故的那位妻子。”

这事燕霁自是知晓的,且之前也是考虑过钟朗并无什么不满后,才对父皇说的要促成姜张之好并未反驳,只是他记得以前钟姜两家关系并不坏啊,怎么现在——

“怎么现在你对姜家这么大的意见?”

钟朗面上微滞,“殿下说笑了,臣对姜家并无——”

他话还未说完,燕霁便已经摇了摇头,笃定道,“景明,你我相识多年,这个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臣——”

“哎,不用,你若是不想说倒也不必说个明白,毕竟——”他本想说毕竟其中牵扯到亲人的逝去,但又怕这话说出来戳了人的伤心事,便转而道,“我记得你那个特别宝贝的妹妹如今是不是在顺江养着?”

“是,今年刚刚八岁。”

“八岁了?时间倒是过得快,等回头抽个时间和我一起去挑几个小玩意,让人送去给小姑娘拿着玩……”

……

一出了皇宫,没了高墙的阻隔,风吹得撑伞都费劲。

守在宫门外的常顺见状,忙将马车向着前方驶了几步,边走边道,“大人,快上车吧!”

但话一出口,就被风挟持着飞远了,怕人没听清,常顺正要扯开嗓门再喊一声,钟朗已是抬手拦住,表示自己听见了。

抵着风将伞合上,进了车厢中才感觉被风吹得有些麻木的脸有了些许知觉,钟朗抬手拍了拍毛领上积攒的雪花,外面常顺回头知会了一声后,马车轮子碾过厚雪,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自从回京后,钟朗便令人将钟府打扫出来了一个院子,重新搬进了钟府中。

如今钟府里仆从虽比从前少了不知多少,但留下看宅子的俱是老仆,用心程度自不必多说,此刻马车一停,常顺还未喊,门便已经从里面推来。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守在门旁,见马车进去后又左右张望了眼才退回去将门重新合上。

常顺先一步下车,正要提前撑起伞等着,却见钟朗已经随手将风帽带上,边下车边开口道,“几步远,不必撑了。”

这样大的雪,哪怕撑着伞,几步远身上也会落上一层白,只是好在天也冷,雪落在身上一时化不了,倒也不会湿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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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廊下,钟朗解开大氅抖了抖才推门进去。

常顺跟着后面,一进去便先提起炉上的水准备沏壶热茶。

等待二次加水的间隙,隔着蒸腾的热气,他一抬眼就瞧见自家公子眉眼沉沉地坐在桌案边,想起公子今日进宫的缘由,常顺心里一愣,不由得开口道,“公子,可是事情不顺?”

钟朗抬眸看了他一眼,神色颇有几分怪异,“不,反倒是太顺了。”

太顺了?

常顺疑惑更甚,正要再问时,却见钟朗冲着他招招手,“有件事情,你安排人去办一下。”

刻意压低的声音,哪怕是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也听不真切。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