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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和京城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阿意想了想,慢慢道,“这里的雪看着就感觉很轻,京城的呢,嗯,看起来就又大又厚——”

纪昭闻言,顺着她的手指向外看去,瞧见那如同柳絮般轻巧的雪花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中亦是失神了片刻。、

她这说法倒也正确,京城的雪的确总是又大又厚……

……

厚到走一会儿就要抖一抖伞柄,不然伞骨都要给压折了去。

也只有在宫中,有人时时刻刻清扫路面,才使得路面青砖不至于完全被雪覆盖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钟朗抬头看了眼前方的殿宇,察觉到手中才抖过雪的伞已经越来越重,忙加快了步子,到了廊下将伞交给旁的小太监,长长呼了一口气,“殿下可在?”

小太监微微弓着腰,听到这话忙回应道,“回大人的话,殿下早些时候去圣上那儿了,现下还未回,要不您先进去等一会儿?”

去圣上那儿了?想到自己今日所来之事,钟朗眼中浮现一丝沉色,他今日才收到顺江寄来的书信,匆匆看完便立马换了衣裳过来,竟还是迟了么?

听闻昨日那张家小女儿亲自来宫中求了皇贵妃,求皇贵妃去找圣上求个赐婚的旨意,圣上本就有意用姜成做诱饵去钓一钓那张家人,现在莫不是已经定下了主意?

若是赐婚圣旨下来,姜家定是跟着水涨船高,怕是一时动不得了。

想起那书信中的内容,钟朗揉了揉眉头,掩去其中的怒气。

小太监还当他这是等得疲倦了,见他不肯进殿,便想着要不让人搬个椅子过来,但还没开口便瞧见前面走廊转弯处出现了一队人影。

太子燕霁走在最前面,身穿黑色镶灰边厚实大氅,旁边小太监沿着廊沿走,侧撑着伞防住飞雪飘来。

远远一瞧见钟朗,燕霁就加快了步子,“景远?你怎么这时来了?”

从他神色上未看出什么异样,钟朗接着低头行礼的功夫化去眸中深思,“臣钟朗,见过殿下。”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怎么不进去等着——咳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倒是先出来一阵急喘,左右人忙过去服侍,如此好一阵缓过劲来时,脸上已是一片苍白。

钟朗看得眉头直皱,“殿下身子——”

“不要紧,固疾罢了——”燕霁摆摆手,一边率先向着殿内走一边侧过脸问道,“咳咳,你还未说,为着何事进宫。”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钟朗微微压低了些声音,“听闻姜家和张家即将结为姻亲,但姜家那位庶出的二爷如今还在狱中待着,臣便想着是不是要——”

是不是要提前做个准备关照一下?

他话还未说完,燕霁便已是摆了摆手,以目光示意旁人都退下后,才开口道,“不用理会这事了。”

钟朗一愣,似是不解,“这是为何?”

“要暂且善待那姜家的前提是姜成和张氏成亲,但如今这亲是成不了了。”

圣上改主意了?

钟朗心中一松,面上却丝毫不露,正要再问时,燕霁已经继续道,“父皇如今已是驳回了皇贵妃的请求。”

钟朗思索了下,直接试探着问道,“可是圣上心中有了更合适的人选?”

他问这话时已是在心中琢磨圣上另择的诱饵是谁,是以也就错过了燕霁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更合适的人选?那张家的小女儿闹腾着要嫁的可就是姜成,是以怎么可能凭空再生出来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只是这为何突然弃了姜成的具体缘由他也不好说出口,说什么?说他皇弟燕昭连着写了两份急信过来要求惩治那姜家一番?

且不说昭儿的身份绝对透露不得,就说堂堂圣上若是因着这样一封没由头的信就变了主意,传出去岂不是太儿戏了些?

回想起适才在御书房中时,自己迫不得已将书信递给父皇看时,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