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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司天台上的规矩, 劳驾你们去通告其它同僚一声。”

他们闻言,惊讶地抬起头。

张玉庄正要转身离开,鬼使神差地,他脚步一顿,问道:“你们刚才说的,是谁?”

当面被揭穿背后嚼舌根,小道童们窘迫起来,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小声说:“是另一个道童,他总爱偷吃贡品,还不好好修炼……”

张玉庄感到自己胸腔里那颗心瞬时跳得很快,一股难以名状的期待涌上心头,他努力压制着那些心虚,面上依旧保持平静,但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

他目光平和地落在两个小道童身上,仿佛只是随意疑问,但耳朵却竖得格外仔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他问:“有这样的事,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元善。”

张玉庄听到这个名字,目光不自觉地黯淡了几分,嘴角微不可察地下垂。

他缓缓松开蜷在一起的手指,面上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这样啊。”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留两个小道童懵懵懂懂地在原处。

“我是不是答错话了?”一人说,“我应该告诉殿下他的本名的。”

另一个弯腰捡起扫帚,将其中一把递过去。

“我们入道场来都被赐了道号,那可是恩赐,也就只有宁恙那种人才天天把自己名字挂嘴上。”

“也是,不过原来六殿下这么平易近人啊。”

“是啊,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为什么都说他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呢?”

说这话的道童被同伴拍了一下:“少说为妙吧,这可是天子脚下。”

“也对,赶紧扫地赶紧扫地。”

*

张玉庄一直在殿外等到退朝才进去。

皇帝端坐龙椅,目光如炬。

再开口,依旧威严不已:“知道错了吗?”

张玉庄缓缓跪下,恭敬叩首:“臣知错。”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锋芒褪去几分:“说说看,错在何处?”

张玉庄沉默片刻,缓缓道:“臣不该忤逆陛下,臣德行有亏,妄议陛下,有悖君臣之礼。”

“好一个君臣之礼。”皇帝眉头陡然皱紧,眼中怒火渐起,“关了你几个月,你就这么领悟的?”

张玉庄平静地回:“万望陛下收回禁闭诏令。”

殿内陷入沉默,他接着说:“臣身为司天台监正,卜算天象是职责所在,臣被关着,仰头望不到天,难以为国尽职。”

“你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 皇帝深吸一口气,质问道,“入朝堂献策谋划难道不能为家国献力?”

张玉庄沉声道:“陛下,臣自幼习道,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陛下励精图治,朝庭能人众多,但精通天文历法者却寥寥无几。臣若入朝,恐怕贻误国事。”

“陛下厚望,臣不堪承受。”

皇帝面色骤然阴沉,闭上双眼静默了几个呼吸,眉头渐渐松开,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屋里。

终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声音染上疲惫:“你执意留在司天台上,可以,但是必须来上朝。”

张玉庄依旧跪地不起,平静地重申自己的立场:“除非涉及天象卜算,恕臣不参与其它决策,臣恐自己见识浅薄,反而误导朝政。”

“你这么倔,也不知是更像谁一些。”皇摇着头说帝,“起来吧。”

皇帝向后靠在龙椅上,闭目沉思片刻,再睁开眼时,目中锋芒已经褪去。

“即便你要住在司天台上,不回皇子所,那寝殿也需按照皇子规格布置,另外,朕会给你派些侍卫驻守司天台。”

张玉庄正要反对,皇帝又说:“此事不容商量,朕不想落个苛待儿子的名声。”

“谢陛下隆恩。”

殿内再次陷入沉寂,许多未说出口的话也就这样散去,融入广殿之中的角角落落。

最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