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两个地痞。
牛一样。
对方来势汹汹无可阻挡,柴江意只恨自己掉以轻心,想要用尽全力挡下,臂膀处已被压制住,正心叫不好,反抗之时却猝不及防地……被人紧紧抱住。
这个拥抱太紧了,他险些断送呼吸,好似这人生怕松了力气就会死一样。
来人身上还带着残冰,冰凉凉地戳到柴江意脸上,但呼吸却熨得耳侧滚烫。
“我找到你啦!”
“我就知道你还在!”
柴江意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在盛夏里亲自送他下山的人;那个笨拙递出荷花酥的人;那个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人。
会在这么一个风雪天,破窗撞门,从天而降。
只为了抱他一下……和转头要肉。
好不容易山蛮子理解了那些流氓是在说什么脏东西,便不多废话了。
这架打得混乱,还有风雪扰眼,落在柴江意眼中,总是不太真切。
直到几人落荒而逃,他才动了动指尖,朝那个气喘吁吁的背影喊:“山蛮子。”
山蛮子却久久不回头。
他是蠢,他也笨,但他知道名声是很重要的。
他在此时此刻陷入深深的自责中,原来……城中人都是这么说他媳妇的吗。
他哪有做过那些脏事!
明明……他和媳妇连手都没牵过。
“山蛮子。”
柴江意又喊了一遍。
“我不是!”山蛮子胡乱道,“你认错人了!”
柴江意掸去些头上落雪,说:“你面巾掉了。”
“你……我不是!”山蛮子胡乱捂着脸就要跑,一抬手就从肩膀处甩出一道血痕落进血里。
刚才那起流氓用了刀。
柴江意隔着几步,瞧那一道赤红,只觉得心中莫名被刺了一阵。
他朝准备落荒而逃的人说:“你要是走,我们就真的不必再见了。”
山蛮子听得进去话,利落转身:“那我不走。”
柴江意被气笑了:“你不是不承认嘛。”
山蛮子垂着脑袋不说话。
风雪愈大,要走回去是太能实现的事了。
柴江意只好先进庙中,搜捡了些干柴木板生火,谢逢野就远远站在门口,面朝里面,背顶风雪。
把自己如何进城,如何到这处落脚都说了一遍。
“没饿着就好。”柴江意仔细着生火,“我也是想了想这处或许会有吃的,才过来,没想到……”
他抬眼看了山蛮子一眼,不再说话。
“那,今晚你什么时候走。”山蛮子问的时候胸口有些闷。
“走什么?那么大的雪我怎么走?”碳火那些橘红光芒映在柴江意脸上,照得他双眸似有星辰跃动,是山蛮子挪不开眼的模样。
“我出门时同姐姐说过,若是风雪太大,我就找地方待一宿。”
“你……你明知城里是什么情况,为何还要来。”
柴江意说完,就知自己问了句废话。
果然,山蛮子脑袋越发低下去:“我想来找你。”
“头抬起来。”柴江意道,他凝着山蛮子的眼,“来找我做什么?”
“就是找你。”山蛮子眨了眨眼。
再这么问下去,可真又是无休无止了,柴江意收拾好了火堆,挑拣几个土豆埋进最下的碳堆,然后开始解自己衣带,脱了最外的袍子还不停,又要接着去解里衫衣襟。
“你过来。”
山蛮子炸了毛,往后一退再退,坚决道:“我不能过去。”
柴江意倏地抬眼,却瞧了好一幅扭捏。
“为什么不能?”
山蛮子脸颊发烫:“若要……若要行那事,总得你先带我见过你家长辈,姐姐也要见的,还要告知天地,你我洞房。”
柴江意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害羞什么,一时略有气结:“你当时把我扒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