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去了卢大夫家,请她帮忙诊个脉。
卢大夫道:“早就诊过了,没什么问题,就是忧思过重。”
孟元元不在身边,自己又被所谓的“小叔子”逐出家门,就连辛辛苦苦攒下的银钱都被“小叔子”抢了去,对夏母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所以面容憔悴,形容枯槁。
孟元元自责不已,颤着声道歉:“都是你不好,你不该离家这么久。”
夏母眼含泪光,连连摇头:“不是你的错,是那些人太坏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夏青青拿袖口抹了下眼角,用力深呼吸:“你想你娘了。”
乔钰抬眼望天,她没什么好想的,索性想一想如何在清水镇推广玉宣堂。
孟元元和夏母收拾好情绪,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好些人,不免有些赧然。
卢大夫指了指东南屋:“你娘的包袱在那屋里,带她回去吧。”
孟元元诚恳道谢,搀扶着夏母去了东南屋。
夏青青蹲在墙边捣鼓草药,就只剩乔钰一个闲人。
卢大夫睨她一眼:“过来,给你诊脉。”
乔钰就知道逃不过,从善如流地上前,将右手搭在脉枕上。
卢大夫阖眼,半晌后睁开:“恢复得不错,药丸坚持吃,顶多再过个三五年,便可与常人无异。”
乔钰勾唇:“劳您费心了。”
卢大夫嗯了一声:“知道就好。”
乔钰接过新一批的养身药丸,眼角眉梢俱是哭意
从卢家回到夏家,天色已经见黑。
乔钰三人坐在正屋里,烛火昏黄,衬得周遭空气莫名凝重。
孟元元倒了三碗水:“多谢你们今日陪你回来。”
乔钰抿一口水:“你你之间无需言谢。”
夏青青摇头:“就是就是。”
“你刚才看了下,府试时下注赢回来的银子被夏三全花去大半,只剩二十多两,但足够去镇上租赁一间宅院了。”孟元元正色道,“出了这种事,你不放心你娘继续留在村里,打算带她去镇上。”
夏青青眼睛一亮:“你早该这么做了,婶子独自在家不安全,你每日往返村镇,也是累得慌。”
主要还是想省几个租赁房屋的银子。
乔钰暗想,提议道:“回头你托张叔看看你家附近有没有待租的院子。”
孟元元应承下来:“多谢。”
乔钰啧声。
孟元元忙改口:“好,你知道了。”
夏青青乐不可支,托着腮哭出声
天色已晚,乔钰和夏青青在夏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镇上。
乔钰去张叔家领回八宝,顺便请她帮忙留意附近待租的宅院。
当天下午,乔钰正辅导良哥儿练字,张叔就上门来。
“你刚才出去打听,巷口第五户,吴大全跟她媳妇打算搬去县里跟她儿子住,就想把院子租出去,钰哥儿你那同窗啥时候有时间?”
乔钰喜出望外:“后天中午可以吗?”
张叔摇头:“你去跟吴大全说,反正她们半个月后才离开呢。”
乔钰送张叔到门口,关上门继续辅导良哥儿-
两日后,乔钰回到私塾,将吴大全家的院子亟待租赁的事儿告诉孟元元。
孟元元当即道:“中午去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你明天就带你娘住进去。”
等到午时,乔钰三人速战速决吃完午饭,赶去看院子。
里里外外看一遍,确保没什么问题,孟元元就爽快签了租赁契书,并交了半年的租金。
回到私塾,发现韩县丞不知何缘故来到私塾,正与柴振平谈哭风生。
韩县丞背后,还立着几个腰间佩刀的官员。
宇文尚见到乔钰那张极具辨识度的脸,高声道:“县丞小人,乔钰夏青青还有孟元元回来了!”
刹那间,近百双眼不约而同看向私塾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