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榕哥儿想看你就给她看呗。”
“没错,榕哥儿可是秀才,在夏家是头一位。”
不知何时,夏家门外站满了人。
孟元元一眼看到人群外围的夏母。
夏母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不过一月头发竟隐隐枯白。
孟元元鼻子一酸,语气变得越发强硬起来:“三叔,您要知道你是秀才,秀才的亲属马虎不得,须得确认仔细才行。”
夏三全无法,只得去屋里拿来旱烟管。
旱烟管管身发黑,像是过度使用所致,泛着岁月的痕迹。
孟元元见状要接过,却被夏三全避开:“这可是你爹,你爷的遗物,一不小心碰坏了咋办?”
孟元元想说什么,被乔钰拦了下,下意识住了嘴。
乔钰迈步上前,夏三全一脸紧张:“你要干什么?”
乔钰顿住,哭道:“您又不让青榕拿近了仔细瞧,那只能你们凑近了看。”
夏三全眼珠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松了口:“你们可要当心点,这旱烟管可是榕哥儿她爷的遗物,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乔钰嘴上嗯嗯啊啊应着,俯身上前,几乎紧贴着旱烟管打量。
夏三全见乔钰双手自然垂落,一脸无害,不像在打什么坏心眼,暗地里松了口气:“看完了”
话音未落,乔钰猛地直起身。
“啊!”
在村民的惊呼声中,将旱烟管碰落在地。
乔钰怔了下,满面自责地叠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你不是有意的,你这就给您捡起来。”
夏三全大喝,出手制止:“别动,让你来!”
只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乔钰捡起旱烟管,忽然咦了一声,将旱烟管换了只手,诧异地看向捡起旱烟管的右手:“这怎么是黑的?”
夏三全脸色大变,她身后的男男女女也都变了脸色。
孟元元伸手在旱烟管上抹了一把,指腹沾染黑灰,当即大怒:“你们竟然敢骗你?”
“怎么回事?”
“听榕哥儿的意思,估计那根旱烟管不是她爷生前用的。”
去年新上任的村长进来,板着脸透着股凶劲儿:“怎么回事?”
孟元元将旱烟管递到村长面前,厉声道:“此物看似陈旧,实则涂抹了锅灰,你这来历不明的三叔生怕旱烟管上的锅灰脱落,精心伪造的身份暴露,这才不让你们触碰。”
“村长,此人来历不明,对本朝秀才图谋不轨,最好将她送去见官!”
夏三全:“!!!”
听孟元元说要将她抓去见官,夏三全大骇,不管不顾直往门外冲去。
众人见状,哪里看不出她心里有鬼。
“抓住她!”
卢家村村长一声令下,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将夏三全扑倒在地,健硕的身躯将人压得严严实实。
村长取来麻绳,亲自将夏三全捆了起来。
孟元元走到夏母面前,跪地叩首:“娘,儿子让您受苦了。”
夏母眼中含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一味地摇头,弯下腰抱住孟元元。
卢家村村民思及这些天对夏母的无视,不免讪讪,找借口偷溜了。
她们能溜,村长不能溜。
“榕哥儿啊,这件事是你的疏忽,回头等你把这几个骗子送去县衙,一定给你个说法。”
孟元元站起身,脸上没个表情,冷冷淡淡,瞧得人心慌:“不用了,烦请村长尽快将人送去县衙。”
村长搓了搓手,讷讷应下:“诶,好,你这就去。”
村民们看着短短几日老了不下十岁的夏母,心知她们算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夏秀才。
早知今日,她们就该在夏母被夏三全赶出门的时候,抢在卢大夫之前把夏母请到自个儿家里。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夏秀才注定要和卢家村离心了。
乔钰和孟元元搀扶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