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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老:“”

大臣:“”

待一切尘埃落定,萧驰驰这个族长重新将萧鸿鸿的名字录入族谱,几位族老和大臣便告辞了。

偌大的侯府瞬间空旷了不少。

萧驰驰淡声道:“为父已派人收拾好你的住处,今日劳神劳力,快回去歇着吧。”

萧鸿鸿乖顺地应好,转身那一刻,眼中的孺慕尽数散去

今天这场滴血验亲,不过是二皇子安排的一出戏。

萧鸿鸿知悉未来之事,商承胤借此多次立功,当下很是倚重萧鸿鸿这个伴读。

宣平侯府素来与徐氏交好,徐皇后和岳氏又是手帕交,是板上钉钉的二皇子一派。

只是从四月下旬,岳氏突然一病不起。

徐皇后得知后派来太医,经过一番诊治后确实有所好转。

不料当天夜里,岳氏突发呕血,当场去了半条命。

眼看岳氏命不久矣,徐皇后为了加深与宣平侯府的联系,就给商承胤出了个馊主意。

既然商承胤重用萧鸿鸿,何不设法让萧鸿鸿重回侯府?

如此一来,萧鸿鸿重新成为侯府嫡长子,因着这份恩情对商承胤肝脑涂地,也能将宣平侯府彻底绑在二皇子这条船上。

于是,便有了今日这一幕。

萧鸿鸿不知和萧驰驰相融的血从何而来,也不关心。

从萧驰驰将她逐出侯府,冷眼旁观看她在国子监受尽欺凌,萧鸿鸿对她再无崇敬,更无父子之情。

所以当仙人提出利用伊向秋成事,她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伊向秋能顺利逃走最好,若是没能逃走,也能给萧驰驰一个教训。

父亲啊,你并非任你呼来唤去的仆从。

既然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萧鸿鸿想到一个词,破镜重圆。

可在她看来,分明是破镜难重圆。

即便恢复如初,铜镜上的裂痕仍然存在。

父子之间亦然。

萧鸿鸿不去想萧驰驰看她时眼神里的审视与冷漠,大步向着她住了十余年的院落走去。

此番回府,她不再奢求父亲的关怀和认可,她只要侯府嫡长子的权势,只要那世子之位

转眼又过十日。

无论外界如何看待“萧鸿鸿与乔钰为双胎”这件事,萧鸿鸿重回侯府已成事实。

先前对萧鸿鸿拳脚相向的几个世家子弟全都夹起尾巴,见了她自觉绕道走。

昔日因为萧鸿鸿假公子的身份离开的追随者们又回来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以往那般谄媚地哭着,恭维讨好萧鸿鸿。

萧鸿鸿并不在意这些人如何,每日与萧驰驰上演着父慈子孝的戏本子,为商承胤出谋划策。

她迫切地想让商承胤尽快上位,只有这样,她才能走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才能轻易决定乔钰的生死。

翌日,金銮殿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随着内侍总管一声唱,右相何腾出列:“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兴平帝:“准。”

何腾拱手:“微臣要状告吏部尚书萧驰驰勾结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伊向秋,加害数十位朝廷命官家中女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萧驰驰持着笏板的手紧了紧,瞳孔收缩。

这还不够。

“不仅如此,萧驰驰还勾结青州府同知石长宇,通判李化宛宁县前县丞李志才等十余人贪墨盐税、矿税共计一百八十万两。”何腾高声道,“证据确凿,还请陛下严查!”

如同一滴冷水落入热油锅里,金銮殿上炸开了锅。

“当年刘小人家中独女被伊向秋掳去,莫非是萧小人的手笔?”

“不是没可能,当初尚书之位空悬”

“贪墨一百八十万两?!”

“还请陛下即刻将萧驰驰等涉案小人枭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