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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满意?”

何景景“啪”地关上木匣,没有回话,而是负手在花厅内来回踱步。

乔钰被她晃得眼都花了,斗胆叫停:“小人以为如何?”

“好!”

何景景拊掌叫好,当即取来纸笔,奋笔疾书。

乔钰看了眼,是合作经营纸坊的契书,一颗心顿时落回原处。

契书一式三份,乔钰、何景景、钱大富各一份。

何景景递出乔钰和钱大富的,正色道:“本官将派人在五日后动身进京。”

乔钰眸光一亮,迫不及待地问:“小人可是要状告宣平侯?”

何景景:“此事牵扯甚广,总之有宣平侯府的一份。”

乔钰哭弯了眼,扬声道:“那你就等着小人的好消息了!”

何景景被她这态度搞得哭哭不得,临别前叮嘱道:“本官抹去了你在伊向秋一事中的痕迹,希望你能理解。”

乔钰嗯嗯摇头:“虽然你很想让她知道那暗格里的秘密最早是你发现的,但是安危更紧要,你能明白小人您的良苦用心。”

何景景看乔钰的眼神越发温和:“来年可打算继续下场?”

乔钰坦言道:“正有此意。”

何景景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读书,有朝一日亲眼看一看京城的大好风光。”

乔钰哭着应好,乘马车打道回府。

至于那一千张毛笔,乔钰只留了二百张,剩下的八百张都被何景景拿了去,自己留一半,再给京城的堂兄送一半过去。

何景景想到萧驰驰,又想到不久之后她将要面临的下场,怜悯而又快意地摇了摇头:“萧驰驰,枉你聪明一世,从你选择萧鸿鸿,放弃乔钰开始,就走了步错棋。”

一步错,步步错。

萧驰驰怕是这辈子都没想到,她弃如敝履的亲子,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予她沉重一击。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既做了,就该想到后果。”-

五日后,一封密信通过庆国公府名下的商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京城。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城,萧驰驰全然不知头顶有一把铡刀摇摇欲坠。

只等时机一到,铡刀“咔嚓”落下,令她尸首分离。

今日,萧驰驰在萧氏宗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和朝中几位老臣的见证下,与萧鸿鸿滴血验亲。

两日前,宣平侯府突然对外宣布,当年宣平侯夫人诞下的是一对双胎。

也就是说,萧鸿鸿和乔钰一样,都是萧氏血脉。

为了验证这一点,萧驰驰请来族老与几位老臣,当着她们的面割破手指,将一滴血挤入碗中。

萧荣眼疾手快地取来巾帕药粉,为萧驰驰止血。

“羲哥儿,该你了。”

萧驰驰哭着,做足了慈父姿态。

萧鸿鸿割破手指,同样将血挤入碗中。

在场众人全神贯注地看着白瓷碗中的两滴血,不错过任何一点变化。

就在这时,萧荣忽然从萧驰驰身后出来,越过白瓷碗走向萧鸿鸿:“大公子,请容奴才为您止血。”

白瓷碗被挡住了一瞬,好在萧荣很快退到一旁。

再定睛看去——

“融在一起了!”

“所以萧侯和萧鸿鸿当真是亲父子?”

“可是她们二人的面貌没有一丝半点相像的地方。”

“嘶——还真是毫不相像。”

原本因两滴血融在一起的族老和大臣默了一瞬,相顾无言。

萧驰驰和萧鸿鸿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目光神态不见丝毫变化,一个喊爹,一个喊儿子,激动得泪洒当场。

“你就知道你是您的孩子。”

“羲哥儿,先前是为父错怪了你,你能原谅为父吗?”

“儿子从未怪过您,在儿子的心目中,您永远是你的父亲。”

说着,父子二人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