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死。
先是一愣,怔怔看他片刻,跟着忍俊不禁。
可他有伤笑得艰难,笑两声疼得猛抽一口气。
花信风不明所以,不再耽误时间,两下割开对方衣裳,却预料之外——秦先生胸口平平,但看得出满染血迹的胸口附着大片伤痕,像是烧的。
不是姑娘?
他之前避忌,是不乐意被看见这些伤疤么?
他性子那么洒脱,不至于吧……
花信风一边迅速处理伤口,一边忍不住偷眼打量松钗——这人怎么看都长得太细致,皮肤腻得不像男人,更甚,他脖颈上平滑一片,没有喉结。
脑子里系了个瞎疙瘩,也没耽误花信风的手速,他飞快给人处理好伤口。
期间松钗一直不说话,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花信风用布帛垫在对方皮肤与血衣之间,“我以为你是姑娘……说了可笑的话,一会儿我着人拿衣裳给你换。”
松钗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现在知道不是,松一口气吗?”
这话有点矫情。
但花信风还真仔细想了想,摇头笑道:“也或许是有点失望。”
松钗惊了:“将军喜欢我?”
问题太直白。
花信风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他扪心自问对松钗确实有点不一样,刚才见到他来,没来由地开心,后来见他受伤,又莫名愤怒担心。
松钗移开视线,看着屋顶轻飘飘地道:“将军别多想了,将军喜欢的……是我能变成你心上人的模样……”
花信风被这话蜇了一下,他觉得对方说得好像不对。但他没有李爻那张嘴,话茬跟不紧。
想了好一会儿,他只是闷声道:“你就是你。”
松钗目光又转回来,看不明白他似的。
“对啊……”好一会儿他敛了眼睛,“我独一无二。”
是个妖怪。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松钗这话内有深意,加之陈丰所言,信息量已经爆炸了。花信风想问,又觉得松钗该休息。
他拉过松钗手腕诊脉片刻,在对方肩膀上稳稳一按:“先不多想,好好休息。我不知你的过往,但知道往事已矣,既然如此,让它过去不好么。”
松钗淡淡地道:“他救我活命,我却害他父母没了,是我该他的……没有拖欠,我心里才能‘过去’。”
近来蜀中烈日当头,前些日子连番的大雨被吹到了都城邺阳。
大雨瓢泼,许是让赵晟脑袋里进的水也跟着泛滥了,他突然传令,急召重臣入宫,说有事请诸卿饮宴——只要还能喘气的,都给朕入宫来。
马车里,景平生闷气。
今天休沐,李爻本来要出门,感谢天公作美大雨瓢泼,加上他的软磨硬泡,才把人留在府里。
二人各忙各的,好不容易做好手边事,快到傍晚景平盼来心心念念的“午休”,他刚腻歪着在李爻唇齿间尝出片点甜头,狗皇帝的旨意就来了。
李爻坐在一旁,看他那模样好笑,在他鼻子上刮:“嘴都能栓酱油瓶子了,这么欲求不满?看来我是上岁数了……”
“当然不是!就是太喜欢你了,总也要不够,”景平立刻反驳,讷声片刻又柔声问,“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你不喜欢吗?”
他目光在暗沉的车厢里闪如点星,诚恳极了,是诚意且严肃地讨论这个问题。
李爻顿时脑袋发涨。
最初景平跟他上床,虽然在某个重大问题上用了小歪心思,但行动上是万般小心、极尽所能地讨好,生怕他有片点别扭。
之后二人又有了几次,不再那么“生疏”,景平渐渐放松,本性也随之暴露真切了。
臭小子简直爱他如痴如狂,待他有种难形容的摆布欲/望。
李爻认真想过对方此类行径的初衷,可以理解男人在控制中“征服”爱人的快乐,更何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