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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臣贼子 张参差 89024 字 1个月前

“我走了”,几乎落荒而逃地出门去了。

李爻看胡伯:“他怎么了?”

老管家也摸不着头脑,跟自家主子大眼瞪小眼片刻:“怕不是老朽拿别人送您的荷包给公子,惹他不高兴吧?”

李爻摆摆手,安慰道:“不会的,他没那么小心眼。”

而且,看那模样也不像发脾气……

他寻思着往回走,将银质小瓶的挂链绕在指尖随意甩圈,结果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居然断了链子,打着旋飞出去,摔在地上脱开盖。

药洒了满地。

若论迷信,这不是好兆头。

胡伯赶快着人捡瓶子和药,说着“碎碎平安”之类的吉祥话。

李爻面无表情地看那满地的药,片刻回了神,笑着给胡伯解心宽:“行了,别捡了,扫走就是,这瓶子太娇气,还是换回原来那个吧。”

第035章 生变

景平随医队出发, 一路赶得很急。

护送诸位医师的倒是熟人,正是与皇上同去过江南的侍卫杨徐。

杨大人是李爻爷爷的旧部,一路上暗给了景平诸多照顾。

时隔个把月, 景平于江南去而复返, 觉得这地方陌生萧条了太多。

从前修竹城也好, 洛雨城也罢, 城郊总有连日的市集,卖解馋零嘴、鲜花簪子、灯笼手帕,供郊游看山看水的姑娘们消闲。

而今, 城郊十里无人。听先行的使官说, 城门处设了很严苛的卡子,没有通行令不得随意出入,看来太守生怕军中疫病传进城里去。

医队执政令穿城而过,太守大人非但没露面, 更连口水都没给送出来。

洛雨城驻军营前。

景平远远观瞧,发现定哨、游岗如常, 心下纳闷:莫不是军报把疫病描述得过于严重,至使内城草木皆兵?

待到进营地大门,他才让稀稀落落的巡戍哨点吓了一跳——奏报实在是保守了。

南晋军营内, 游哨巡戍是十人小队, 由二十队组成两百人的大巡队负责当日巡逻, 分散在营内各处轮守。

景平众人起码路过了五个百人帐区, 却只见到两队游哨巡逻, 第一队好些, 约么六七人, 第二队则只有三人。

看来整个大营是不遗余力地撑住对外的场面,生怕被胡哈和羯人看出破绽, 趁虚而入。

医病是一方面,得赶快调兵力来增援才好。

眼看要到中军帐,引路的令官却往偏帐示意:“诸位大人这边请。”

景平心想:疫病这般严重,还要整些繁文缛节,让大夫们休息一会儿再干活么?

结果,那令官帐前报道:“统制,医官们来了。”

应声人的嗓音熟悉:“快请进来。”

帐帘掀开,景平和花信风师徒见面,同时一愣,彼此差异:你怎么在这?

但二人谁也没多闲话。

花信风向众人行礼:“泽南军驻邑长史花信风,给各位大夫问安,诸位舟车劳顿,本该修整,但军中病况实在棘手,洛雨城主将和几位军医都已染病,我略通医术,又要防边防生变,才从修竹城急赶过来,只比诸位早到个把时辰,望与诸位共渡难关。”

医官们稍一合计,决定分散巡营,看过将士们的病况,再在这里汇合。

贺景平专找重症,给一位高烧不退的百夫长施过针,盘算时间,差不多该与诸位大夫汇合。他净手回身,见花信风不知何时来了,正在帐边怔怔看他,奇道:“师父怎么了?”

花信风没答,笑着问:“怎么样,有何想法?”

景平左右看了看,示意师父借一步说话。

帐外无人处,他低声问:“师父诊过病患是否已有猜测?他们与太师叔一样,身上是毒不是疫,对不对?”

花信风惊了一下,片刻未置是否地问:“什么意思?”

“与太师叔一样”是景平故意加的。

他借题发挥发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