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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晓得,蒯宗平就是个怂种软蛋,你晓得吧?他那小闺女竟然是他在外头打仗的时候他媳妇跟野男人生的。就这他还能忍?奸夫□□跑掉了,留下个不足月的小闺女。小杂种扔了喂狼都不解恨,他居然还养着。有毛病吧?他就是纯纯的乌龟王八蛋!”

“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拔大,孬树结不出好果,被虔婆子三言两语的一哄骗,居然就跟虔婆子好了,忘恩负义的小东西还怪老王八没时间陪她,经常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好寂寞。狗东西也不想想,没她养父她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一屋子的婆子丫鬟伺候她一个人,虽没有山珍海味,却也衣食不愁,养的娇气。她还不知足,凭什么?那虔婆子也是好笑,野男人不要她了,又回过头求原谅,死缠烂打。”

“她就是算准了老王八舍不得孩子,还拿孩子要挟上了?说什么她也不要什么正经名分,只让她在府里当个姨娘,养大孩子她就知足了。你说这人是不是太有意思了?她凭什么啊?更让人气炸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老王八他居然同意了!他同意了!”

“老王八迟早死在臭丫头手里。”最后这一声仿佛是从嗓子眼里说出来的,暗哑艰涩。

梁飞若转过脸,抬手抱了抱她的头送到自己的肩窝,轻拍。

屋外寂静无声,一道黑影闪过,仿佛是错觉,不留痕迹。

第53章 古大师

寒风呼啸, 夜里开始降温。

隆冬已至,白日里路上已少见行人赶路,该回家过年的早就到家了。

村镇里反而热闹起来, 杀鸡宰羊,热热闹闹,准备迎接新年。

入了夜, 一切归于寂静,寂寥空旷,人心都跟着无处安放了。

巷口的一家酒馆, 黄色陈旧的酒旗结了冰冻成褶皱的硬布块。本该早就歇业。奈何客人给的银两实在多,照旧点了灯。十几坛的烧刀子酒,摆成一圈。

客人也不为难他, 让他自去歇息了。

店家起先还撑着,后来实在受不住困和冷, 打了声招呼自去后堂眯一会。

男人眯着眼, 本是一副酒醉不醒的模样, 某个瞬间, 手背青筋紧绷, 握住桌上的刀柄,猛兽般的眸子犀利如刀。

“原来蒯指挥使在这喝闷酒呢。”来人轻声一笑,清丽的面庞唇色红艳。

蒯宗平一惊, 收回视线,起身行礼。

梁飞若一只手撑着窗口, 一跃进了屋内, 端坐在对面, 自行斟了一碗酒给自己。

“寒冬腊梅,指挥使好雅兴呀。”

屋外一株歪脖子红梅, 花骨朵都被调皮的孩子打落了,零星的几个开在枝头,孤孤单单,实在称不上美景雅兴。

梁飞若仰脖喝了一碗,一只手朝蒯宗平挥了挥,“快坐下,指挥使不必如此拘谨。啧,好辣。”又望向空荡荡的桌面,“有酒无菜,伤身呐。”

蒯宗平一直绷的笔直,“属下这就喊店家起来做菜。”

梁飞若轻声叫住他:“人都已经睡下了,又何必再扰人清梦。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些什么。”边走边说:“指挥使可有什么想吃的?”

她走的很快。

蒯宗平拿起油灯,紧随其后,追上她,心中复杂难安。

刚到厨房站定,梁飞若手里抱着一盆饼,笑眯眯道:“指挥使好口福,一大盆羊肉饼呢,不过都凉了,冻硬了。无妨,加热一下就能吃了。”

蒯宗平想说自己不饿,又怀疑是梁飞若自己想吃,迟疑着该开口阻拦还是伸手帮忙,又不知该如何下手,梁飞若已解了披风摞他手上,“等我一下,很快。”

梁飞若熟练的生火,锅里淋油,加热。一个人锅前灶后,竟也游刃有余,丝毫不显慌乱。

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那段日子二人同行,虽一路争吵互相看不顺眼,但每到饭点,那人都能化腐朽为神奇。相比较之下,蒯宗平就是猪狗刨食,管饱就行。

“柳条儿的爹在当土匪之前曾想当一名厨子。”

蒯宗平抬头,不明白梁飞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