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愚不干了,“污蔑!你这纯粹就是嫉妒污蔑!”
梁飞若默默转身,回屋,关门。
柳条儿呵一声:“老子亲眼所见,你搁小树林撒尿的时候老子就在边上,才多大年纪,风一吹就顺腿淋。”
侍卫们齐齐变了脸色,胯.下一紧。
蒯宗平从外头回来,刚巧听了一耳朵污言秽语。
小丽花反应了下才明白过来,指着一脸阴沉的蒯宗平,天真烂漫道:“那他呢?细腊肠还是粗腊肠?”
侍卫:“!!!”好一招祸水东引。
柳条儿:“反正比你师兄粗!”
“高大壮!”蒯宗平暴起杀人,刀光剑影,众人抱头鼠窜,崩塌断裂之声不绝于耳。
柳条儿是连滚带爬的躲进梁飞若屋内的,蒯宗平再是暴怒,也不敢在王后屋内造次。只气的撂下狠话,“你死定了。”
柳条儿一身狼狈,头发都被削掉了半截,仍不服输,冲到窗口喊:“蒯宗平你丫得就不是男人!生个丫头还不是自己亲生的!辛辛苦苦拉扯大,人亲娘一来就要跟人走,你说你失不失败,可不可怜?”
“咔嚓!”窗户被劈掉半扇,要不是柳条儿躲得快,脑壳都要被斩掉了。
“夫人恕罪!惊扰夫人,属下罪该万死!”蒯宗平发泄完怒气,单膝跪地请罪。
柳条儿仰面摔在地上,腿都是软的。这鳖孙,跟她来真的!
梁飞若不得不打圆场:“没事了,蒯统领,你先下去吧。”
柳条儿扑出去喊打喊杀,被梁飞若从她身后抱住,“你消停点。”
柳条儿整个的一激灵,身子都软了,回过身抱她,“若若宝贝儿,还是你疼我。”还想亲她。
梁飞若手掌撑着她的肩,“我不喜欢女人,你走开。”
柳条儿被戳到了痛处,期期艾艾的松了手,一眼扫到桌上搁的本子和炭笔,立刻猜出她心中所想,拿起就写。嘴里碎碎念:“你之前写的呢?落在家里了?”
梁飞若看过去。
高大壮,梁飞若此生〇艾,〇〇尽一生象手之人,不〇不〇,不分不〇……
二十几个字,不是圈就是错别字。神奇的是,她竟然看懂了。
……此生挚爱,愿倾尽一生相守之人,不离不弃,不分不离。
柳条儿写完后美滋滋,还在边上作了个小相,画技意外的好。
身材高大挺拔,眉目硬挺,肌肉结实。寥寥数笔,一豪侠壮汉形象跃然纸上。
“你画蒯指挥使做什么?”梁飞若真诚发问。
柳条儿面上一僵,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我画的是我,是我自己啊!”
梁飞若可不敢刺激她,迎合道:“果然是你,方才是我眼拙了。”
柳条儿看一眼梁飞若,露出遗憾的表情,“我若是男身,定然是这般伟岸的男子,也就没靳无宴什么事了。”
“高大壮,你为什么总是和蒯宗平过不去?尤其是最近,你太针对他了。”梁飞若依着她的肩头发问。
柳条儿因为“高大壮”这个名字愣了下,眼神变了变,又见她挨着自己肩头,表情都柔和了,“老子也不是非要跟他过不去,只是看不惯他。”
“打从第一眼,老子就觉得他那身板模样本领该是老子的。一定是投胎的时候,我俩搞错了。才让我错投成了女胎。老子要是个真男子,一定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无可能给人当狗。”
梁飞若:“狗?”
“他不就是靳无宴的一条狗嘛。”
“靳无宴和我抢你,我和这主仆俩个不共戴天!”
梁飞若心里头没有实感,却又愿意听她多说。像是隔着一层,隐约有些印象,落不到实处。
“后来听说蒯宗平一个老男人带着个小闺女生活,我想到了我爹,心里就没那么厌恶他了。老鳏夫带个没娘的女娃,也挺不容易的。”
梁飞若:“嗯嗯,确实。”
“吼!前段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