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事情,更不可能考中后被授予巡盐御史的官职。
可严山的字迹,与巡盐御史奏本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盐场外,严山说动严大发时,谢明灼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巡盐御史,为何会有提高盐产的法子?如果她没有,又如何承受严大发的怒火?
蜡烛发出呲呲声。
在风中舞动的焰火向外吞吐着火舌,仿佛要燃尽自己最后一丝烛泪,也要驱散每一处黑暗的角落。
谢明灼很快做出决定。
五碗热腾腾的汤面端上桌,堂屋一下子变得热闹温馨。
每碗里都卧着一只白煮蛋,谢明灼碗里的那只最大。
一碗面下肚,原本冰凉的手脚立刻热乎起来。
严山难得感受到由内而外的温暖,暖流在她的身体里循环往复,某些地方的疼痛也一扫而空。
她再次由衷感谢:“徐大夫的恩情,严某铭记于心,日后必会答谢。”
“没必要。”徐青琅损道,“你不愿治疗调理,寿数不长,我也等不到你报答我的那一天。”
严山:“……”
严泰再次欲言又止,眼里满满都是担忧。
“阿青,你给她诊个脉。”谢明灼冷不丁吩咐,不容置疑,“铁棍,摁住她。”
姜晴瞬间跳起压住严山双肩,不让她起身逃跑。
“阿泰!”严山情急之下低呼,却见严泰直愣愣坐着,像是被什么钉在原地。
她下意识转首,恍然对上一双不怒生威的眼睛,那目光深沉而锐利,竟让人提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你……”
“阿青,给她诊脉。”
徐青琅应了一声,捉住她左手,指尖搭上去,还不忘调侃:“担心我诊出你是女子?别紧张,我只负责治病,对病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
要不是姜晴压着,严山早就拔地而起,夺命而出了。
严泰同样大惊失色,但他素来只听严山指令,严山没发话,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了片刻,严山自知逃不过,盯向谢明灼,涩然道:“可否帮我保密?”
“我有条件。”
“是什么?”
“你的身份,以及你潜入盐场的目的。”
严山收敛神色:“抱歉,我不能说。”
“你受过严重的伤,还没得到妥善休养,身体亏空得厉害,现在就光靠一口气熬着,再继续下去,英年早逝啊。”
徐青琅收回手,“要不要治?”
“不用。”
严泰终于忍不住,哑着嗓子求道:“治吧,不能再熬了。”
屋内陷入沉寂,只余徐青琅收拾碗筷的声音。五只碗层层叠放,碗底贴着碗壁,亲密无间,屹立不倒。
严山忽地抬眸,目光复杂冷冽:“你根本不是寻常的力夫,你是什么人?”
“秘密需要交换。”谢明灼从容坦然,“你是什么人?”
严山似是妥协,说:“我家道中落,来盐场是为了找总催合作,赚取盐利。到你了。”
“原来如此。”谢明灼一语惊人,“我是奉巡盐御史之命,前来调查盐场之弊。”
“怎么可能?!”严山脱口而出。
谢明灼好整以暇:“严兄有何高见?”
“……”
双方对峙,严山的眼神愈加复杂,里面还夹杂着几许惊疑不定和森冷决然。
什么铁柱铁棍?竟将所有人都骗了!
“姓严的,你还治不治?”徐青琅洗完碗回来,毫不客气打破凝滞的气氛。
“治……要治!”严泰话说过一次,就敢说第二次,“阿山,眼睁睁看着你熬死自己,我做不到。”
严山女子身份已暴露,确实没有理由再反对治疗,可她还是说道:“我没有钱,付不起诊金。”
“你不是要卖盐吗?先欠着。”徐青琅毫不在意,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