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合适的,不想成亲也可以早早定下来嘛,现在觉得日子不稳定不想找,以后想找也找不着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她说得太有道理,以至于李九月觉得自己再反对就真的不识好歹了,也违背当初在破庙说的那些话。
可涉及公主,她不敢妄自决定。
所幸谢明灼开了口:“有大娘和婶娘替我把关,我自然放心。”
李九月便笑道:“那就劳烦金娘子费心了。”
“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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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黑灯巷,沈石邀请林泛一同用餐,林泛欣然答应。
二人没去豪华酒楼,只在路边小馆点了两碗米粉和两份腌菜肉丝面。
沈石约莫是饿极了,先干了一碗米粉,才慢吞吞吃着另一碗面,说道:“癞头他们不都听你的,你还要去黑灯巷打听消息?”
“今时不同往日。”林泛挑出碗中的芫荽。
沈石笑他:“你不吃方才怎么不招呼老板一声?”
“想事情,忘了。”
“忘了?”沈石仔细瞅他,敏锐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泛垂眸:“县尊大人调出历年悬案,叫我带人查访。”
“哦?什么悬案?”沈石只对案子感兴趣。
“妇女丢失案。”林泛轻叹,“你应该也听说过,这两年衙门多次收到此类案件,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沈石了然:“樊必清此人惯爱明哲保身,在安陆想做出政绩,只能在县学、凶案上下功夫,妇女走失案的确是个不错的开始,若能抓到拐子,也算善事一桩,只可惜……”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忿,“只可惜他不清楚,此案线索指向东郊,就是府台大人,也不能去东郊拿人。”
林泛“嗯”了一声,埋头吃面。
“你没提醒他,还要继续查?”
林泛一本正经道:“县尊大人有令,不敢不从。”
“装什么,”沈石笑他,“我还不知道你,你根本就是自己想查吧,现在得了由头,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衙役都是听命于县衙官员办差,没有知县、县丞等人的吩咐,他们是不能私自接触案子的。
林泛没作声。
“你真想清楚了?那可是东郊,信不信你把线索交到樊必清手上,他能立马将案卷重新锁回架阁库。”
林泛抬起头:“若有冤不能伸,公门与行帮何异?”
沈石一愣,旋即笑开:“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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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癞头脸上贴着膏药,本就凶恶的面容愈发丑陋,“你说他打听了什么?”
“就问了一些关于樊公子的事。”
“没其他的了?”
“没了。”
癞头想不通,樊昭的喜好有什么好打听的?难道林大班头要去讨好那个樊少爷?
怎么可能?!
“他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竹竿似的男人站出来,他右手缺了根小拇指,是齐根切断的。
“听说那个林泛得罪了樊少爷,樊少爷扬言要他在县衙待不下去,你说他打听樊少爷以前的事,是不是要挖坑?”
“嘶,说得对啊。”癞头恍然大悟,嗤笑一声,“想不到咱们林大班头也会来阴的。”
瘦子说:“老大,要不要咱们卖樊公子一个人情?”
“人情?”癞头冷哼,“一个知县公子而已,老子现在是东郊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老子卖人情?”
瘦子谄媚笑道:“老大说得对,您成了王府公子的人,以后就是县太爷见了,都得跟您行礼。”
“哈哈哈哈哈,”癞头也觉得合该如此,得意洋洋问道,“你晓不晓得,我为啥子要跟二公子,而不是世子?”
瘦子:“小的不知。”
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因为世子看不上你了。
“哼,都当老子傻?”癞头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