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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摸一下。

她心里叹着气,手却果断地伸过去,一下子触碰到立夏柔软的毛发,尚未来得及反应,手就已经不由自主顺着背脊滑到尾骨。

立夏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她顿时睁大眼睛,停了手不知所措。

孟绮忍俊不禁:“他这是喜欢你呢。”

“真的?”谢夔腰弯得更低,手再次挪到脑袋,顺溜地滑到尾巴尖,又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

孟绮瞧她生出兴趣,笑道:“不如你也养一只。”

“还是算了。”谢夔摇摇头,“我不及皇后细心周到。”

这是实话,她有自知之明,摸一摸别人家的狸奴还成,自己养不来。

立夏年纪还小,胃口不大,趁她们说话的期间已经吃饱,挣扎着就要跳下去。

孟绮由着他性子,反正他脖子上挂着皇帝亲自命人打造的铜牌,宫里没人敢招惹他。

宫人适时端水进来,给两人净了手。

谢明灼四人也用完了膳,俱围坐过来,谢长锋在家人面前从来不摆什么一家之主的架子,随意坐到孟绮旁边,还一副倚靠依赖的模样,看得谢夔频频怀疑自己的眼睛。

原来帝后情深不是虚言。

她之前还跟别人一样,以为皇帝没有后宫,是因为皇后过于强势。

“姑祖母,”谢明灼的声音叫她回神,“你在宗人府查到什么了?”

虽然觉得这个场景过于随意,谢夔还是认真回答:“我看了账簿,没有问题。”

她本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帝后没端架子,她索性也没称“臣”。

谢长锋当然不会在意称谓问题,只是有些惊讶:“没有问题?”

难道安王没贪墨?

“确实没有问题,不过账面过于完美,”谢夔顿了顿,“我推测,还有一本暗账。”

谢长锋缓了口气,这才说得过去,安王那厮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暗账难寻。”谢明灼托着下巴说。

其余几人都有些失望。

找不到暗账就治不了安王的罪,治不了安王的罪,就没有由头撸了他的职,撸不了职就得继续忍受他的贪墨。

谢夔只负责查账,对暗账的所在帮不上忙,遂没有发表建议。

她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眼下正好是个机会。

“陛下,娘娘,我还有一事禀报。”她本来是想走荣安公主这条路子,未料会得圣上召见,这下不必舍近求远,直接说完了事。

谢长锋坐直身体:“姑母但说无妨。”

“陛下还请稍待,东西暂由仆妇保管,我叫人取来。”

片刻后,木匣送到。

谢夔当着他们的面打开,里面只有几枚铜板shsx和几块银锭。

她先取出一块银锭,开门见山道:“陛下,这是我收到的假银锭,用铅浇灌,裹上一层银皮,市面上称之为‘四面墙’。”

未等几人反应,她再次取出一块,说:“这叫‘铁胎银’,里面灌的是铁。”

至于伪造的铜币,她没有多说,因为自古至今,私铸、盗铸铜板的现象屡禁不止,甚至还有官方带头造假。

但铜板的造假,只能通过减轻一点铜的重量或是掺入一点杂质进行,这种□□在市场上依旧能够得到流通,其危害性远比不上假银锭。

谢明烁的职业嗅觉倏然打开,忙问:“姑祖母,这些假银锭你从哪得来的?”

“不敢欺瞒陛下和娘娘,我手下有一些产业和商队,常与外地商行做生意,这些假银锭多是从湖广一带收上来的,也有一些来自河南南部州府。”

谢明灼道:“私铸假银锭的事屡见不鲜,官府禁也禁不过来,姑祖母特意点出这件事,想必其中另有蹊跷?”

“没错。”谢夔暗自惊讶于她的敏锐,“假银锭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遂吩咐管事密切注意假银锭的来源,之后报于官府,只是……”